沒有選擇,如今錢在別人手裡,自己只有乖乖聽話的份。白痴抱起小麵包,陰著臉,在邪火的身旁坐下。邪火大概是還沒有對白痴陷害自己的事情忘懷,再加上聽到剛才這個白痴竟然把自己用十萬蘇拉賣了,更是氣不過,看他都是用眼角。而小麵包看到邪火用這種眼神瞪白痴,立刻也是回瞪了回去,兩隻手更是在空中虛抓著什麼,顯得絲毫不肯示弱。
“………………呵。”
蒂娜看著小麵包,冰冷的嘴角不經意的露出一個微笑。但這沫笑容也是轉瞬即逝,她再次恢復成冰冷的面容,從掃把上掛著的袋子內拿出未開封的撲克,小型輪盤,骰子等賭具,放在沙桌的一角。隨後,她指了指站在後面,顯得很拘謹的蜜梨。
“小妹妹,你來做莊。”
“啊……啊?我……我?”
蜜梨很緊張,她偷眼看了看白痴,似乎在徵求他的意見。但白痴卻沒有回應她,只是冷冷的注視著面前的蒂娜。蜜梨等了會兒後終於放棄,耷拉著肩膀,小心翼翼的走到桌子旁,拿起其中的一副撲克。
“那……那麼……三位……想要先賭……什麼呢?”
無人而偏僻的沙灘上,紫色的月光照耀下,一切都顯得極為安靜。蜜梨也被現場的氣氛壓抑的無法順利說話,捏著撲克的手不由得微微顫抖。蒂娜看看邪火,再看看白痴後,緩緩說道——
“兩位,我想你們應該知道賭桌上的規矩。在正式開局之前我再問一次,你們一定願賭服輸,對吧?當然,如果我輸了,我絕對服輸。”
賭博這東西,白痴見過不少。
賭,是一種看似來錢極快,但實際上根本就是穩輸不賺的行當。
塞納格里,幾乎每天都有人因為賭錢而輸的傾家蕩產,輸的賣兒賣女,最後甚至把胳膊大腿都壓到賭桌上,並且因此成為殘廢的例子。
在賭博的雙方中,真正的贏家永遠只能是莊家。身為進去參賭的人,無一例外的都是把錢送去給別人花。也許,你能夠在某段時間小贏一把,但在大多數的時間,你的收入遠遠比不上你的支出。
另外在賭桌上,對於賭徒來說,有兩種行為是絕對不能有的。
其中之一,是贏錢。
莊家允許你小贏,但絕對不會允許你大贏。你能夠想象你在沒有任何背景的情況下走進賭場,然後贏走人家鉅額財產的情況嗎?如果你真的那麼做了,那麼除非你能夠識時務,在接下來的幾天內再次將這些錢重新“輸”回來。不然的話,恐怕你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去享受你的勝利果實了。
而第二種,就是輸了賴帳。
比起前面的贏錢,這一點簡直更是要不得。賭場的背後一般都有勢力,沒有背景的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和其對抗。輸了之後想賴帳?那麼變態的規矩可以保證,你將來付出的“利息”絕對是你應該付出的好幾倍,甚至幾十倍。
有的時候,更是能讓你……生不如死。
一旦上了賭桌,白痴就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賴帳。對方是隱流騎士團,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小乞丐,怎麼可能和對方賴帳?所以,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同樣的,邪火也有著自己的尊嚴,絕對不可能賴帳。
得到了兩人的點頭之後,蒂娜也隨之點了點頭。她把手一攤,說道:“那麼,你們第一局想玩什麼?”
邪火看著那些嶄新的撲克牌,手心早就氧的不得了了。聽到蒂娜叫陣,立刻拍案而起,大聲道:“當然是對……”
“骰子。比大小。”
三人對視,蒂娜和邪火兩人齊刷刷的看著白痴,而白痴則是看著蜜梨,示意她拿起那些骰子和鼓盅。
白痴選擇骰子並非沒有原因,因為比起其他的賭博來說,骰子作弊的可能性實在是小的多。要賭,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