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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兇手不能先用藥迷昏了老禿,然後再將他吊起來嗎?這樣就不會有掙扎的痕跡。而最有趣的是,你這個小子除了看過很多死人之外根本就沒有接受過專門的鑑別訓練,所以根本就無法判斷這個傭人死前有沒有服藥,不是嗎?”
“不,可以判斷。”
“咦???”
“因為這個傷口(指著老禿胸口的穿破心臟的傷口)。是從背後插入所造成的。”
“按照你的判斷,如果真的給老禿服藥,再將他吊起的話,那兇手一定是在完成這一切之後再拿出匕首,從下往上的朝老禿的胸口紮上一刀。可這樣的話,傷口就應該是從前往後,而不應該是從後往前。會產生這樣的傷口,一定是從後往前刺入,才有可能形成。”
“哈哈哈!好!那麼我今天也乾脆當一回挑刺的吧。你這樣說依舊有矛盾。難道兇手不會是站在房樑上,用匕首往這男傭的背後刺入嗎?比如說站在房樑上時。再說了,現在時間過了那麼久,你壓根就無法從灰塵上進行判斷。另外,你也別說什麼可能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我們認為不可能,其實卻是可能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不,依舊可以。”
“啊???還可以???!!!”
“因為,狀況證據。”
白痴的視線瞥向一旁還留有繩結的桌角,緩緩說道:“兇手如果是將繩索綁在房樑上的話,的確是有可能站在房樑上衝著老禿的背後來上一刀。但繩索卻是綁在桌角,這證明兇手在將繩索繞過老禿的頭部之後直接扔過了房梁,將他拉起之後再綁住桌角。由於那時僅僅是匆匆一瞥,所以老禿胸前的血漬和地板上的血漬有摩擦的痕跡我沒有看出來。不然的話我當然就應該能想到這一點。”
“呵呵呵,你這個習慣還真是有趣。平時不說話,非要逼著你分析的時候才一大堆囉嗦的東西。那麼接下來呢?你判斷老禿是死於心臟被刺而不是吊起,究竟能說明什麼?”
“說明,老禿的死並不是安排。至少在他死亡的那一瞬間,他是被兇手在焦急中殺害的。”
“那天晚上,老禿不知為何前往閣樓。在那裡,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很奇怪的東西。而在那一刻,兇手發現了不能被發現的東西,情急之下用匕首從後方偷襲,殺了他。”
“可是在殺掉老禿之後兇手就開始焦急,因為老禿很可能並不是預定要殺的人。現在他死了的話,對於兇手來說肯定會非常的不利。所以,兇手拼命思考,終於,想到了利用十人道路的預言來作為掩飾。”
“第一起,是仇殺。第二起,是情急殺人。如果把十人道路的預言撇開,再仔細想想那晚我因為被關,和坦的那些談話中透露的線索,那麼第三起殺人事件,弗埃夫人為什麼會以那麼奇怪的姿態死亡,那也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說到這裡,白痴也已經跑到了今天早上弗埃夫人死亡的房間前。推開門,眼前那具怪異扭曲的身體依舊和早上一樣,新鮮著。
白痴反手亮出暗滅,跳上床幾刀就將弗埃夫人身上被縫起來的四肢割開,隨後,他開始用暗滅小心的挑起那些被縫合的傷口,切開其中的肌肉,仔細觀察著。
為什麼弗埃夫人會以這樣的方法死去?
答案,就在昨晚坦和自己的談話中。在那次談話中,她無意中說出了一些很重要的提示。而這些提示對於第二天的兇手來說,極有可能是致命的。
兇手不想這些提示被曝光,為了隱藏自己的意圖,兇手不得不做了進一步的偽裝。這,也直接導致了弗埃夫人按照十人道路中的“第四人縫合了四肢”這句話進行了死亡。
想必在倖存者們說起那個提示的時候,兇手心裡一定很焦急吧。但是,那個兇手也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