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慘,暴風雨卻總是極為“溫柔”的掩蓋住他的聲音,他的身形,讓這一切,繼續進行著……
水浪,一波接一波。
老舊的橋樑抵擋不住包裹中硬物的衝擊,斷裂,為包裹提供更大的空間。
在水波一輪接一輪的衝擊下,那三塊木板也是一厘米,一厘米的繼續前進。繼續,刺入這個男人的腰部……
“啊——————————————————”
慘叫聲,在夜幕之下被遮掩。
漸漸的,男人的慘叫,停止了。
他的頭低下,嘴角流出血水。即使那些木板繼續刺入,他也沒有了任何的反應,就好像靠在背後的護欄上一樣,目光呆滯,沉默著……
撕拉。
木板,貫穿了這個男人的腰部。
伴隨著一聲輕響,男人的下半身就被那兩個包裹拉扯著,進入那洶湧的河水之中。
轟——
一股大浪打來,那塊卡在橋樑上的包裹,此刻終於被捲走,重新落入水底。
雨,繼續下著。
風,也繼續吹著。
一切,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生似地,風雨繼續一副無關自己的樣子,清洗著橋樑上的血跡,對於那個只剩下半個身體靠在護欄上的人,卻沒有絲毫,去介意的樣子……
097,胡桃之蹤
雨水中,人們撐著傘,捂著嘴,看著橋上那隻剩下半截的人體。
警備隊成員匆匆忙忙的趕來,用布片遮掩住那半截人體,同時開始催促四周的行人讓開,拉起了警戒線。
白痴站在人群之中,目光冰冷地看著那邊的場景,望著那兩名鎧甲士兵抬著半截屍體慌忙離開,只剩下四周一大堆人繼續聚攏在橋樑的兩側,開始對著這裡的情況竊竊私語。
(還真是有趣的死亡方式呢~~~只要稍微想象一下,我似乎就能體驗到這個人在面臨死亡一點點到來時的那種恐懼與無助。嗯,真是太有趣了,你不這麼認為嗎?人類小子~~~)
白痴默默無語,等到這裡的所有工作結束,橋樑再次開始允許通行之後,他才緩步走過橋樑,來到了斯米拉的木屋前。
雨水,依舊在澆灌著。
從天空中,澆灌著這個冰冷的世界。
白痴承受著那些不斷瓢潑而下的雨水,聽著傘面上啪嗒啪嗒的聲響。
是由於最近的天氣很不正常嗎?原本應該晴朗無比的天空,此刻看起來竟然是如此的漆黑……
斯米拉的房子。
白痴伸出手,輕輕推了推她的房間大門。
一推之下,門,吱呀一聲的開了……
“………………………………”
如果白痴覺得自己沒有記錯的話,昨天他離開這個家時,他是好好的鎖上了大門的。
但是現在,大門卻是再一次的敞開……就和自己昨天來到這裡時一樣。
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是一個好現象。也許對於窮人家來說,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竊取,所以甚至懶得鎖門也可以說得通。
但是,在現在這種夜晚實行宵禁,生了大量的殺人事件的時候,再來個夜不閉戶未免就有些太過分了。更何況斯米拉作為一名行事作風有些保守的女性,根本不可能允許自己的房門敞開。
白痴略一思量,立刻邁開腳步踏入房間。可眼前所見的,卻是……
房間內,凌亂。
床鋪上的被子隨意的耷拉著,沒有經過整理,也沒有疊起來。
一旁的櫃子上的東西隨隨便便的灑落下來,看起來似乎是主人不經意間碰落。
但是,有一件事情,卻是極為不正常。
相框……掉落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