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我、我是因為要拿風……風箏。”真是“狐姐無犬弟”,看她痛苦成這樣,還能袖手旁觀,至少也拿個冰塊給她敷嘛!
“你拿風箏幹我屁事,反正你闖進私人住宅,我必須將你交給警察處理。”他看也不多看她一眼,冷得像具冰雕。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冰兒雙唇顫抖,淚珠兒開始懸蕩眼眶。
“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不小心死在我這裡,我會有多麻煩?到時不但要為你這具屍體去備案,並且在法醫未到之前,現場都不準移動,如果法醫第二天才到,我還要陪你這具屍體過上一夜,你說,這樣會不會干擾到我的生活?”他說得振振有辭。
我去你祖宗萬萬代!冰兒在心裡暗咒著。她的腳踝痛得快想去撞牆,他不可憐她也就算了,還無情無義到這般境地。
“算、算了,我……我不打擾你就是了。”真是踢到鐵板,要不是她的腳扭到,她一定會狠狠地踹他幾腳。
“沒死就好,你快點定吧,風箏待會我會叫人放在外頭信箱,你再自己拿走。”把他度假的情緒全搞亂,待會得叫伊果幫他準備個橡木桶泡澡,扦好做個芳香療法才行。
“那真多……多謝……”氣憤難平的冰兒一拐一拐走著,然而走不到三步,便因扭傷處過於疼痛,而整個人跟狗吃屎般朝前撲了過去。“哇……扶我一下……”
樸則熙一點反應也沒,任由她整個人摔落在地。
“我的腳……人家的腳啦!”冰兒因疼痛劇烈而啜泣不已,這次真的是痛到骨髓裡了。從小到大養尊處優的她,哪有受過這種氣,眼前這男人不但不幫忙,連吭個氣都懶。
她的嚶嚶哀泣,樸則熙聽在耳裡,像是針一樣錐刺著他的心,在迫不得已下,他只好暫且撥出一點良心。
“你等會,我去拿冰塊。”他斜睨她一眼。
不到半分鐘,他從冰箱裡拿出一些冰塊,幷包在乾布裡。
“你……你這種見死不救的人會急救嗎?”她可不敢指望。
“我曾跟隨紅十字會到非洲去當過親善大使,這種事難不倒我。”在灰暗的視線下,只看到他黑白分明的瞳眸。
“什麼?你……你跟隨過紅十字會?!”天啊,全世界的代言人都死光了嗎?
“而且還當過兩屆。你很懷疑?”看她睥睨他的眼神就一肚子火。
“這麼說,你應該是個很好的人羅!”只有好人才能當公益代言人。
“我不算是好人,只是想幫助我看得順眼的人。”他小心翼翼將包著冰塊的布在她的腳上來回摩敷。
真想不到,他的手還挺靈巧的。
“那……我能知道你是做什麼的嗎?”她故作好奇,兩眼睜得奇大。
“我是……”他的話一到嘴邊,便緊急煞車。“你管那麼多,我告訴你,別試著想要跟我拉近關係,我沒打算跟你當朋友。”
“也……也不過是想跟你聊聊天,你何必擺臭臉給人家看……”一說完,哭聲又重現江湖。
被她的哭聲給擾得快要神經錯亂,一向習慣安靜的他,就是不希望聽到一丁點文明噪音,才會遠離塵囂,像這種高分貝的文明公害,他只能舉雙手投降。
“好,我告訴你就是了,我是演舞臺劇的,這裡是我戲劇教授的度假住所,我來這邊放鬆心情,這樣可以了吧!”
“舞臺劇?”冰兒表情誇張地喊出聲。“像是百老匯那一類的嗎?”
“對!”他咬牙說道。
“你這地方好像是一幅畫,看起來有些不真實。”排滿整牆的厚厚書本,室內充滿檜木傢俱的味道,更奇特的是一塵不染的地面和茶几,都讓人有置身畫中的錯覺。
“別裝得一副鄉巴佬的樣子,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