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夫是妻的天,在家安靜等待就好。”就讓她只能乖乖待在穆府,哪裡都不能去。現在的日子真是沒了自由,她真的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自由於她而言真的不可或缺,可是成為穆家的媳婦後,她要失去的何止是自由呢,還有她的理想,她的寒媒館。想到自己以前和小麥穗她們東奔西跑,東走西顧的說媒時光,她不禁莞爾,那個時候她還有夢想,可是現在連點念頭都沒有了。愛情真的讓她墮落了嗎?
“如果後悔,我現在就帶你走。”熟悉的男聲讓她下意識的抬眸,對上來人還未來得及收起的黯淡眼神。她笑了笑,說,“是你呀,你怎麼來了?”
她未答,反而逃避,這一舉動狠狠地敲擊了他的心,心好像流了血,很痛卻又沒有辦法去擦,唯一的辦法便是不讓她傷害他,讓她消失,可是他做不到,怎麼都做不到。深深地呼吸了口新鮮的空氣,齊無炎在她身旁坐了下來,不答卻問,“我一直很好奇,像穆子越這麼特立獨行又清高冷傲的人,怎麼會就讓你放不下心呢?”其實他更該問,像她這樣又傻又笨的女人,他怎麼就獨獨對她放心不下呢?真是要命的感覺!
聞言,寒諾敏笑了,發自內心,但那笑容中的滿足和期冀卻讓齊無炎覺得很礙眼,她望著他,說,“這個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有緣分吧。緣分這個東西很抽象,也許等你遇到了你就懂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還有,我不是後悔嫁給他,我只是感嘆嫁給他以後沒有了自由,今後會不會後悔我就不知道了。”
“小敏……”他喊她,第一次欲言又止,猶豫些許,最終只是搖了搖頭,揉揉她的發簾,問出另一番話,“如果有人騙了你,你會喜歡他嗎?”
“當然不會!”寒諾敏連思考都省了,她握著拳,一臉的義憤填膺,“我最討厭的就是欺騙了,若是我喜歡的人騙了我,我肯定這輩子都不理他了。因為他會提醒著我,我有多麼的愚蠢。”
這個答案似乎讓他很滿意,齊無炎笑了,沒有說話,只是親手給她倒了杯茶放在她跟前,語氣寵溺,“喝吧,講那麼多話不覺得渴麼?”
寒小媒婆笑了笑,一把端起喝了個精光,末了還砸吧砸吧嘴讚歎,“哇,這茶怎麼這麼好喝,早知我剛剛坐下來就應該倒來喝了。”於是,她又自己倒了幾杯,喝的那叫一個心滿意足。抹了抹嘴巴,突然感覺手使不上勁,頭也有些暈暈晃晃的,就連眼前的人都出現了兩個一樣的,她伸手抓住他的肩膀,“齊無炎,你怎麼是兩個呀?”
還未等到回答,自己卻已陷入了昏迷,握著他肩膀的手慢慢滑落,他適時抓住,走過去將她攬入懷中,望著懷中已經昏迷的小人兒,齊無炎卻一點都不後悔。這茶裡的東西是他剛剛趁她不注意放進去的,憑他的本事她不可能發現,再者,在她安靜的睡顏上輕輕落下一個輕盈如細雨的吻,他淡然一笑,再者她是個那麼單純的丫頭,根本就沒有想過他會對她做什麼不利的事。寬厚的手掌順著她的三千細絲緩緩拂過,淡淡的淺笑帶著一抹感傷,“小敏,對不起。我只是想讓你看清楚穆子越的心而已,如果他不是別有用心,我會放手,讓他給予你幸福,但是若他……我一定會帶你走,不讓任何人傷害你。即使你到時怨我,我也不悔。”
風來了,輕拂柳葉閒情搖擺,盡情輕舞,風去了,帶走一地塵土,不留痕跡。他抱著她,用自己的強壯身軀為她驅走所有的寒冷,一片塵世,一份真情,這一幕,日後成了他心中最美好的記憶,想起,幸福,卻又心殤。
悅然居,一片花海中,一襲月白衣衫隨風飄揚,揚起靜謐,揚起孤傲。那俊氣的臉龐帶著淡淡的感傷,一貫冷漠的眉宇間是濃的化也化不開的傷情,涼薄的唇緊抿著,望著花海里獨特的兩棵綠樹,濃黑的雙眸似乎看到了什麼令他欣喜的東西,他莞爾一笑,修長的指尖掐著一支開的純白無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