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緯才淡淡的開口。
黃蕊蕊立在原地,沒有動。
寬敞的會議室中,兩人就這麼對峙著。
“叫你過來,沒聽見嗎?”霍景緯抬頭,微挑了眉,再度叫黃蕊蕊。
“霍總,我聽見了,有事你儘管說,我站在這兒聽得見。”黃蕊蕊越發的向後挪了兩步。
隔遠點好隔遠點好。
霍景緯睨了她一眼,眼中卻是起了戲謔之色:“難怪大家說你們這些新員工不肯接受別人的意見,果真不假,叫你過來,你卻後退。”
這是在工作上態度上質疑黃蕊蕊的團隊協作精神啊,黃蕊蕊勇敢的抬頭,大聲道:“不是大家說,只是高主任一人說,那全是誣衊。”
“誣衊?”霍景緯再度微微挑眉。
“對,因為高主任要找我談人生談理想,我不談,他就誣衊我不肯接受別人的意見。”
“談人生談理想?”霍景緯抽了抽嘴角,有些不淡定了。
“嗯,談人生談理想,從日月星辰談到詩詞歌賦。”黃蕊蕊說,一張黃黃的小臉,因為這事情,又帶了憤憤之色。
霍景緯犀利的目光從她臉上掃過,心中大致是瞭然。高主任,你好大的膽子。
不過收拾高主任是後面的事,現在,得先收拾黃蕊蕊。
他再度揚眉,微微提高了聲音:“過來。”
這是他第三度開口叫她過來。
黃蕊蕊遲疑著挪了幾步,卻仍是離他遠遠的:“霍總,有事你就說。”
霍景緯頭痛,果真戀人是上下級的關係,就是這麼難處麼?平時他一句話,別人就跑得飛快,現在都叫她三次過來,她還隔這麼遠?
好吧,她不過來,他只得過去。
他起身,邁著優雅的步伐向她靠近,步伐優雅得如獵豹,在靠近自己的獵物。
“霍總……”黃蕊蕊已經發現有些不對,霍景緯已經站到了她的身邊。
她只得嚅嚅的問道:“霍總,你要幹嘛?”
要幹嘛?這不是自己該問她的問題?幹嘛出現在自己的公司,還幹嘛要打扮得這種模樣?
結果,疑問在腦中盤旋了一下,霍景緯沒有問出來,他卻是湊近了她,道:“我幹嘛?當然是跟你談談人生談談理想,從日月星辰談到詩詞歌賦。”
對,就是這個意思,自己要跟她談談人生談談理想,從日月星辰談到詩詞歌賦。
哪能讓別的人來跟她談。
黃蕊蕊呆了呆:“霍總,不是談工作麼?”
霍景緯勾了勾嘴唇,似笑非笑:“談工作,大把的人跟我談,我何必留你一個新員工來談,你跟我,只能談點別的,比如,談點情,再比如,談點詩詞歌賦。”
黃蕊蕊瞪大了眼,什麼意思?難道,他已經認出她了?自己的化裝技術不是挺好的嗎?都瞞過了阿琛,怎麼瞞不過霍景緯?
“霍總……”她結結巴巴的道:“我都不會談詩詞歌賦……”
“那更好,我們只談情。”霍景緯說著,一把摟住了她,隨即飛快的出手,將她唇邊的那顆黑痣用力的撥掉:“黃蕊蕊,你能把你的這顆黑痣弄得更大更噁心嗎?”
這一撥,力道有點大,黃蕊蕊痛得吱了牙,抽了一口冷氣。她心中是不住的腹誹,她是好不容易才挑到這顆痣,不大不小,太大就太噁心太打眼,太小就沒有多大的醜化效果。
為了這顆痣,她是淘了好久的店鋪。
她反駁道:“太小了就不起眼。”邊說,卻邊是再抽了一口冷氣,真的撥得她唇邊好痛啊。
見她嚯嚯的只抽冷氣,霍景緯咬著牙,卻是忍不住,吻了上去。
黃蕊蕊吃驚的瞪大了眼,霍總,這是會議室呢,這是工作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