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丟下他不管,估計流血過度,可就保不準沒命了。
她呆了一下,隨便便翻找寫字檯下面的醫藥箱,不管怎麼樣,她得先止住他額上的血。
她沒注意,地上的霍景緯卻是睜眼向她瞧了一眼,卻又是閉上眼裝死。
黃蕊蕊哆嗦著手,好不容易替霍景緯止住了血,又用紗帶替他纏住了額上的傷口。
做這些時,她可是害怕死了,雖然平時跟人對練,踢人打人的不少,但也僅限於練練,還從不曾真要誰的命。
霍景緯終於是睜開眼,他看著忙碌的黃蕊蕊,不由勾著唇笑了:“不砸了?”經過剛才那一折騰,心中的那股邪火,早就滅得一乾二淨。
“只要你敢再碰我,一樣砸。”黃蕊蕊惡狠狠的說。
“那你直接砸死我算了。”他純粹是無賴上了。
黃蕊蕊嘆了口氣,卻是沒法。
她拿了電話,便準備撥打電話。
“你做什麼?”霍景緯問。
“送你進醫院。”雖然止了血,保不準有點什麼別的事,倒時候,可別讓她背上人命官司。
“好好的,進什麼醫院?”霍景緯不以為意。
“你現在是好好的?”
“你陪著我就好了。”
黃蕊蕊簡直要給氣死了,她指著霍景緯的頭,罵道:“我真懷疑,你是不是腦子早就有病,趁機訛上我。”
霍景緯不說話,只是懶懶的靠在沙發上。
剛才那一下,黃蕊蕊的動手確實太狠了,真的有要他命的氣勢。
他也算是明白,這女人,地道的刺玫瑰,不能強來,只能慢慢哄著誆著讓她自動的順從。
見他不說話,似乎有些累,黃蕊蕊去廚房接了一杯水給他,又給他一點消炎藥,才拿著紙巾擦試地上的血跡。
等她把這些汙物全部收拾乾淨,拿去丟在廚房的垃圾桶中,她又是一聲尖叫。
她已經瞧見了垃圾筒丟著好幾塊花花綠綠的布料,瞧那些顏色和形狀,那分明是她找了半天沒找著的底褲些。
不用說,這全是霍景緯搞的鬼。
她氣得從垃圾桶中拎了兩條底褲出來,衝到了霍景緯的面前:“霍景緯,別告訴我,這不是你的傑作。”
偏生霍景緯就是挑了挑眉,極為認真的回答:“黃蕊蕊,我就告訴你,這不是我的傑作。”
黃蕊蕊又是氣得抓狂,心中大是懊悔,剛才真該一啞鈴砸死他,為民除害,省得他繼續為害人間。
他認真的指著她手中的兩條底褲,解釋道:“底褲是我丟在垃圾筒中不假,但這上面的汙漬,絕對不是我的傑作,我絕不承認。”
黃蕊蕊氣得將手中的兩條底褲,劈頭蓋臉全給甩到了他的臉上。
她不想再理這個無賴加流氓,她拿了電話,又要撥打。
“你想幹什麼?”
“我要報警,我要告你非法入室,我還要告你入室不軌。”黃蕊蕊氣,她拿他沒法,她得打電話讓警察來,把他給趕出門。
“報吧。”他一臉的不在乎:“順便幫我報警,我被人綁架到了這兒,還被人敲暈了,企圖謀財害命。”
黃蕊蕊傻眼了,撥打電話的手也僵住……他這意思,還要誣陷她將她綁架了?
“你認為,是警察相信你,還是相信我?是大家認為我會進屋來偷你的底褲,還是認為你綁架了我,想趁機敲詐勒索?別忘記了,啞鈴上還有你的指紋,上面還沾有我的血跡。”
黃蕊蕊咬著小虎牙,她認栽。
不管哪方面,她不是這個男子的對手,他陰險又腹黑。
她氣呼呼的抓了一套運動裝,去衛生間裡換上,便要離開,她惹不起他,她躲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