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見此，更加驚訝，原本譏笑輕浮的目光登時消失了，臉色有些凝重，柔聲笑了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這樣的人。”

“哦，怎麼樣的人？”向天問道。

“還算是個人。”老闆娘道。

向天聞言，有些驚訝。

“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問你嗎？”忽然，老闆娘又問。

向天搖了搖頭。

“你很像我見過的兩個人。”老闆娘自顧著說道。

“哦，他們是誰？”向天突然生出了一絲好奇。

老闆娘道：“敖烈和丁幽。”

向天聞言，吃了一驚，有些詫異的看向了她。

老闆娘笑了笑，此時卻並沒有理他，而是對著店小二招呼了一聲，“給老孃來兩壺酒，再來點小菜。”

店小二正在招呼客人，聽到此話後，趕緊去辦了。

老闆娘繼續道：“當年他們兩個來這裡時，眼神，表情，跟現在的你何其相像，哦，對了，就連吃的東西、坐的位置也一模一樣呢。”

向天在聽，並沒有打斷她。

“我還記得，敖烈當年還跟我大打了一場，那一戰，呵呵，估計也是我生平遭遇的最艱難一戰了。”

“你至今還活著，可算僥倖。”向天道。

“的確，那時候他不過剛剛進入先天二重，但一身強大戰力，卻遠超先天三重，我使盡了一切手段，最後還是敗了。”老闆娘道。

“我本以為他會殺了我的，哪知他卻沒有，我問他為什麼，你知道他是怎麼說的嗎？”

“哦？”向天生起了一絲好奇。

“他說：‘紅塵中一切都是虛幻，你眼中明明看到了這一點，卻不願走脫出來，你是一個夾在虛幻與真實這兩個世界之間的人，將來也許能有一天走出來，殺了你，豈非可惜？’”

“這麼說，他點撥了你，但現在的你卻為何……”

“那是因為十天後，丁幽也來了。”老闆娘道。

“他來了？那又怎樣？”向天問道。

“他來了，將我打敗，卻也沒殺我。”老闆娘說道這裡時，目光閃過了一絲異樣。

“那你就更僥倖了，能從他手裡活命，王者以下並沒有幾個人。”向天略帶驚訝的說了一句。

“呵呵，僥倖？”但老闆娘卻忽然冷笑了一聲，目中掠過一絲譏諷，冷冷道：“那是因為他不但是個瘋子，而且還是一個變態，用盡各種辦法，將我折磨了三天三夜。”

老闆娘說道這裡時，目光極其的冰冷，就連整個小店中的溫度也頓時驟降。

向天甚至能感到此時她心中的殺意，那是透徹到了骨髓的殺意，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而且，這還似乎不足以平息她心中的憤怒和仇恨。

“呵呵，我本活在半真半假的夢幻泡影中，前一個男人來了，帶給了我希望，但後面一個男人也來了，帶給我的，卻是災難，嘿嘿，從那以後，我的生活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怎麼變過了。”老闆娘似乎在冷笑，又有些像在自嘲。

向天輕嘆了一聲，沒說什麼。

而這時，酒菜也辦好了。

老闆娘終於恢復了過來，衝他笑了笑，拉過兩壺酒，一壺遞給向天，並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算是我請你的吧，不用付晶石。”老闆娘道。

“多謝。”向天道了聲，卻並沒有給自己倒酒，而是轉眼望了望客棧外面的天色，此時夜幕竟也降臨了，黑暗，在今天似乎來得快了一些，向天生出了去意。

“還是要走嗎，今天的夜色很好，本店中也許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呢，何不留下來看看，你說呢，向公子？”忽然，老闆娘輕笑了一聲，但說到最後之時，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