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那般地衝動,事後又忤逆秦王,更將青夏帶回府中,將王府的大權全都交給她,這裡面的含義不言而明,可是她卻還是堅持一遍又一遍地稱呼青夏為楚妃,其心如何顯而易見。
青夏一言不,也不氣惱,緩步走上前去,從腰間掏出一樣東西,緩緩放在書案上。
眾人齊齊低頭望去,只見那書案上赫然是一串王府各個庫房的鑰匙,這些東西向來都是王府的大管事祥叔掌管的,青夏入府的時候,祥叔就將這些東西都交給了青夏。當時王府的眾人無人不知,可是這些外放的家奴管事卻並不知曉。此刻見這些東西竟然都被這名女子拿在手上,誰還會不明白這代表著什麼,一個個連忙站起身來,對著青夏恭敬行禮。
青夏看也不看周圍的各家管事,雙眼只是緊緊的盯著牧蓮的雙眼,嘴角淡笑地說道:“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行不穩,牧蓮姑娘,身經兩國三代,二十餘年軍旅血水浸泡而出的這麼一顆聰明伶俐的腦袋,想必應該明白現在最明智的做法是怎樣的吧。”
牧蓮眼神冷然,冷冷地望著眼前的女子,兩團憤怒的火焰在眼睛裡緩緩升騰,她緩緩地站起身來,沉聲說道:“說得好,名不正則言不順,卻不知堂堂南楚大妃終日盤旋在大秦宣王府內,到底所為何事?”
青夏淡淡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道:“我曾在北地居住過,聽過匈奴人有這樣一個諺語:麋鹿低頭吃草,雄鷹仰北望,只有目光短淺的人,才會不停地執著於眼前的事情,我尚且沒和你計較你背信棄義,忘宗投敵的豐功偉績,你卻前來對我多加置喙,不覺得可笑嗎?”
牧蓮大怒,怒聲說道:“你有什麼資格……”
“我今天能站在這裡,就有這個資格!”青夏驀然揚眉,怒聲奼道:“人貴有自知之明,不要妄圖染指不屬於你的東西,沒有能力就要認命,機關算盡,陰謀敗露就要認輸,短時的口舌之爭,趁人不備指使些下人為你所用並不能體現你的價值,一山不容二虎,雙日不可同日爭輝,況且,在我的眼裡,你從來就不算是一個對手。”
牧蓮面龐表,雙拳緊握,怒聲喝道:“莊青夏。”
“莊青夏這個名字也是你叫的?”青夏冷然說道:“你一介叛國之奴,更曾為大秦的軍妓,如今還是在別人的家裡,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你又憑什麼對宣王府的外放管事們張牙舞爪耀武揚威?你不過仗著是南疆巫醫大長老的僕從,藉著經常給殿下送藥傳遞書信的機會,就對王府的大小事情多加干涉,認不清現實不說,更擺不正自己的位置!一介低等賤民,卻想要爬到主子的頭上,恃寵而驕,張揚跋扈,出手狠辣,按照大秦的歷律,該當挖眼拔舌,斷手砍足,暴屍荒野,死無全屍。”
“還有你們!”青夏猛然回過頭去,看著一眾宣王府外放管事掌櫃,眼神冷然的怒聲說道:“你們愧對宣王的信賴,恬為宣王府家奴,堂堂外放掌櫃,卻被一個低等下人吆五喝六,呼來喚去!認不清楚正主,分不明是非曲直,辯不別黑白陰陽,一雙招子都是白長的嗎?”
咔嚓一聲脆響,牧蓮怒極攻心,竟然生生將手中的毛筆折斷,青夏整頓表情,冷笑著轉過頭去,寒聲說道:“世間之事,最忌貪得無厭,得隴望蜀。你當初被天下人咒罵,被充為軍妓,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時候是殿下對你施於援手,得人恩典,就要銘感五內,我不奢望你這樣能夠背叛自己民族的人會感恩戴德,但是最起碼不要恩將仇報。我話已至此,該何去何從,你自己好生掂量,若是從今往後,還讓我看到你對王府大小事情強加干涉指手畫腳,別怪我不顧情面,出手狠辣。”
“帶上你們各家的賬簿,全都跟我去正殿。”
青夏凌然轉身,一身米黃色裙褂在清晨的朝陽下閃動著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