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可以完全不用搭理韓以湄的,只要是爆米花不就行了,或者他直接騙她說這就是從底部鏟的,她還能過去求證?
但是就在服務生將爆米花遞給他的時候,聶予桑掏出了手機:“這裡面大概還能裝多少桶?”
服務生愣了一下,沒聽懂他什麼意思。
“先生什麼?”
“我是問你現在這裡面所有的爆米花還能再裝多少桶?
“大概是十幾桶吧,也許是二十桶,我不知道唉。”
“那你就全部裝完吧。”
“啊?”服務生愣住了:“先生,你幾個人吃啊?需要這麼多爆米花嗎?”
“你全部鏟完,算了多少桶我付錢。”
既然聶予桑這麼說,那有生意沒道理不做。
於是旁邊的服務員也過來幫忙,還好這個時候買東西的人不多。
大概鏟了有二十多桶,終於把所有的都鏟光了。
聶予桑早就盯著他手裡的最後一桶,等服務生裝好之後,他就直接接了過來了。
但是他瞧瞧那裡面的爆米花,也並不是最後一桶上面裹的焦糖最多呀。
見他仔細的盯著,服務生趕緊詢問:“怎麼了先生,有什麼問題嗎?”
“我太太喜歡吃焦糖多的,這樣,這些爆米花我全要了,並且我付你們人工費,你們戴上手套,把焦糖最多的爆米花挑出來放進一個桶裡,剩下的你可以繼續賣或者是送人。”
他瞧了一眼二十多桶,也就幾百塊錢,但他卻掃了兩千塊。
這回服務員們搞明白了,敢情這是寵妻狂魔呀。
“先生,你買那麼多爆米花就是為了最底下的焦糖最多的是吧?”
聶予桑不置可否,他坐到一邊的長凳上等著,整個小賣部的所有服務生都過來幫他挑爆米花。
韓以湄從洗手間裡走出來的時候,他們剛剛挑好了一桶。
聶予桑走過去接過爆米花,遞給了韓以湄。
韓以湄也沒留意那麼多,隨手拿起一顆往嘴裡丟去。
“嗯,好吃。”然後她低頭瞅一瞅,又扒拉扒拉那些爆米花:“哇塞,每顆焦糖都是那麼多呀,我說的吧,一定要從底部鏟。”
可她回頭一瞅,卻看見櫃檯上滿滿當當的爆米花。
“這是幹嘛?”
“事實證明,最底下的焦糖並沒有那麼多。”
“那這個是怎麼回事?”
聶予桑向吧檯揚揚下巴,正好一個服務生把手上戴著的一次性手套摘下來丟進垃圾桶裡。
“先生,這些爆米花您都不要了嗎?”
“不要了。”聶予桑拉著韓以湄向檢票口走去。
“聶予桑你該不會是把所有的爆米花都買下來了,然後讓他們一顆一顆的把有焦糖的給挑出來?”
“不然呢?”聶予桑似笑非笑的反問她。
韓以湄簡直驚呆了:“你這樣也太浪費了吧。”
“剩下的又不是扔掉,他們可以繼續賣或者是吃掉。”
“我是說你太浪費了,我們就吃一桶,你卻一下子買了那麼多。”
“可是那麼多,只有這一桶是最好吃的呀。”
韓以湄又往嘴裡丟了一顆,她喜歡吃甜食,裹滿了焦糖當然是最好吃的。
“有那麼一句話,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韓以湄覺得這句話用在這裡好像不太合適,但到底哪裡不合適,她也說不出來。
“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詞不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