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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恰巧和在下同路。如果姑娘不介意在下願與姑娘同行。”其實像雲珏這樣的世家子弟會有什麼事可做,平日裡讀讀書、練練武,閒暇時節作作畫、彈彈琴,只是一個風月閒人做的一些閒事情。這次他就是專程去紫水國遊玩的,並沒有什麼明確的目的地。但看到她單薄的身影如此悽苦的立在那裡,他忽然有點不忍。“至少這樣一路之上她的生活會有人照顧。”“隨便。”仍是平淡無波的兩個字。聽完這兩個字,雲珏不禁失笑,為自己初次見面時的自作多情。

一路走來,無論雲珏要什麼,怡然仍是一碗麵,偶爾加一碟小菜。有時雲珏為她加菜,她也只是輕輕微笑道謝,並不多表示什麼,態度是溫和有禮而疏離。開始雲珏騎著馬隨著怡然的馬車行走,但在怡然不便時他總要自馬上跳下來幫她。幾天後雲珏自己嫌煩,在一個小鎮上賣了自己的馬,跳上了怡然的破舊馬車,自願充當起了車伕。於是出現這樣的畫面:一位錦衣華服的俊美富家公子卻駕著一輛破舊的馬車,還自己做車伕。而伴在他身邊的女子,雖相貌醜陋、衣著儉樸但臉上卻無半分下人樣,傲然的坐在那裡似一個憂鬱的女王。這對奇怪的組合中彷彿這女子才是真正的主子!因為他們是這樣不和諧,一路上總是倍受關注,路人皆向他們行注目禮。對眾人的注視和議論,怡然表現的很淡漠,但云珏卻為此焦躁不安。自小他就是眾人呵護、追捧的物件,幾時被人這樣大小眼的議論過?!受不了眾人那高頻率、高電壓的注視,雲珏匆忙找了一處地方為自己買了幾件布衣換上,這樣才降低了回頭率。

這天兩人來到一處小鎮天色已很晚了,鎮內唯一一家客棧已全部住滿,只剩一間帶院子的套房。怡然有些猶豫,因為她出來時身上帶的銀兩並不多。一路走來,已花去了一些。但如果不住,今晚就要在外露宿。就在怡然猶豫時,雲珏已付了銀子向裡走去。感到怡然沒有跟上,雲珏好奇的轉過頭。平日兩人雖是一起吃飯、同時住宿的,但從來是各自付賬,就如現代的AA制。今天最後一間房也被雲珏定走了,看來自己只能在外露宿了。什麼也沒有說,怡然拄起柺杖向外走去。看到她這樣,雲珏一時感到有些受傷。什麼也沒說,走過去將她打橫抱起,向屋內走去。不顧怡然漲的通紅的臉,雲珏將她輕輕放在床邊,徑自轉身向小二吩咐要熱水去了,只留她一人在那裡暗自生悶氣。猛的被一個還有點陌生的男人如此親近,怡然感到自己被侵犯了。但這種久違了的被人關懷、被人呵護的溫暖又使她無法將自己的不悅向他發洩。

指揮人將盛滿熱水的浴桶抬進屋,放下手中的洗浴用具,雲珏輕輕走出房間,臨了還不忘細心的幫她把門關好。看著這些,怡然很是感激。

洗浴後全身清爽,一身的疲倦也似乎減了不少。扶著牆走到院中,見滿地月光似水銀流瀉,甚是清幽。不覺又想起和水瀾他們在一起的日子——那些月下水瀾教自己彈琴的日子,月下月霖為自己彈琴的日子,自己彈琴給他們聽的日子——不禁神傷。默默走回屋,搬出平日水瀾用的琴放在院中。水瀾、月霖、月凝,你們在哪裡?現在你們還好嗎?是否有了凝霖的訊息?現在的自己只有彈琴來思念你們了。希望大家相聚之日已不遠。思念的痛使得怡然淚流滿面,琴聲、歌聲也是愈加悲苦。“

伊人月下戴紅妝

不知伊人為誰傷

鳥兒尚成雙相依對唱忙

怎奈伊人淚兩行。

伊人獨唱伴月光

唯有孤影共徜徉

柳葉裙下躺貌似心亦傷

與伊共嘆晚風涼。

人說兩情若在永相望

奈何與君共聚夢一場

戲中人斷腸夢中暗思量

自問手中鴛鴦為誰紡!

回望月下孤影漸蒼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