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如此上得天子遺命,下獲百姓愛戴,得領西涼王之爵。而如今你林立軍不思撫卹長安遭劫百姓,反而遣兵來我西涼,豈非是罔顧天命,挑釁我王尊嚴,意欲挑起兵馬戰亂,令百萬生靈塗炭焉!”
慷慨激昂,豪邁雄壯。
賈詡撫掌大笑,不置可否,揮手便令身後騎兵擁上。
須臾,二百西涼兵盡皆被擒或殺,龐德持著鎏金大刀,雖奮勇抵抗,無奈已是強弩之末,不消片刻,便被前仆後繼的人民英勇軍綁了送到賈詡面前,只是口中猶自呼喝大罵。
劉瑞看著便五花大綁宛若粽子的龐德,沒來由一笑,將張繡擱在馬上,輕輕拍拍他臉,笑道:
“你可輸得不冤。”
張繡人在昏迷,但卻仿若聽到了劉瑞言語,雙眉瞬間鎖起,似乎還是不服。
“回馬場!備戰西涼!”
馬騰怕是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在本營大後方,先是損了最為喜愛的兒子,而今便連派出的大將都被人生擒活捉了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尋找親兒這邊雖然賠了大將又折兵,但親兒媳那邊卻一路順風順水。
武威之南,有一小城,名曰天水。
天水之中有一出名的善心富戶,王家。遠近百姓都知曉這戶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親眼見證了這家人窮困至興盛的過程。約莫二十六年前搬來,初來之時不過孤兒寡母相依為命,過得甚是潦倒辛苦,母親平日雖與鄉鄰溫和,但卻性子要強,每日家中是寧可食冷粥或無糧捱餓,也從不肯受人接濟。只是附近人家知曉她家中難過,常有意無意悄悄予些東西。
母子這般熬了十年,獨苗終是有了出息。不過十五六歲時,就一力挑起了地裡家中種種農務,其後更是咬牙典當了母親唯一的首飾,做起了小本買賣,好在因為旁人的幫襯,買賣有了起色,日子終於一天天好過起來。再隨後便是蓄了錢糧,在當地娶了個賢惠姑娘,次年,產有一女。
兒子成了家立了業,母親卻因早年積勞成疾,終究不治而逝。緊接著,便常常見到有一男子持著劍時常找上門來,似乎與兒子起了爭執,大吵大鬧數回,男子終是蔫蔫離去,從此再不曾見。只是有那耳力好的鄉鄰,無意聽到爭執似乎有父親、母親的字眼,自是猜測多多。
時光一去瞬然。而這日,竟有西涼王的二公子帶著人上門提親來了!
雖家境逐漸殷實,但這王家也不過是推了破敗小屋,另起了三四間瓦房,而家中錢財,兒子得母親遺命,大多取出來用以接濟四周百姓。
瓦房之外,有兩隊兵士披堅執銳,昂首守候一邊。
屋中,現已不惑之齡的王武穿著一身青衫,小心的招待著面前的年輕人和一中年文士。
“二公子光臨寒舍,小人不勝榮焉。只是寒舍鄙陋,粗茶淡水,還請二公子與這位大人不要見怪。”
馬休是帶著幕僚來做媒提親的,眼見未來老丈人這番客氣,馬休卻是忙道不敢,一指中年文士,笑道:
“伯父不必客氣,小生今日前來,卻是有一事相求。”
那中年文士正端著茶盞皺眉,聞言連忙起身道:
“老哥話重了。我不過是公子府中一管事,如何當得起大人之稱。喚我馬宇便可。”
這馬休與馬宇如此態度,倒叫王武心中暗驚。自己不過是平民百姓之家,何德何能叫西涼王的公子這般禮遇。王武乃是久經世故的聰明人,心中存了幾分小心,暗暗揣測他們來意,面上卻是受寵若驚的一笑,帶著恰到好處的三分驚訝,問道:
“山野村夫,怎配叫公子相求。公子此來所為何事,若小人有能使得上力的地方,但聽吩咐。”
說到正題,馬休心中沒來由一陣緊張,剛要開口,但這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