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可敢報上姓名!”李嚴見其氣勢不凡,不敢大意,詢問道。
那漢子馬快,不過須臾便至李嚴深淺,一撥馬頭竟從高速中停下,穩穩道:
“某家武威張繡,奉左將軍命前來取你性命!”
北地槍王張繡!
李嚴心中發苦,此刻張繡名聲不顯,但張繡既在此等候,周圍隱隱成合圍之勢的敵軍也說明皇甫嵩先前幾番示弱都是為了此刻。
張繡打探李嚴幾眼,知其必然武藝不凡,當下卻是不懼,喝道:
“多說無益,容某家會會你!”
說完挺身刺槍直取李嚴心口,隨他動作,四下包圍而來計程車兵加快腳步,在已收拾完寨中殘局的皇甫嵩帶領下與宛城軍戰至一處!
“噼裡啪啦。”
李嚴張繡二人皆是用的長槍,但張繡槍術師承大宗師,乃是童淵的大弟子,一杆長槍使得勢大力沉,幾個回合就殺的李嚴叫苦不迭隱隱抵擋不住!
“殺一宛城兵賞錢一百,擒殺李嚴者官提三階!”
皇甫嵩損失頗大方才等得今日良機,哪肯放過李嚴,當下許以重賞鼓舞士氣。
“哈哈,李正方那你武藝不精,人頭倒是值錢,便由某家取了領賞吧!”與苦戰的李嚴不同,張繡顯得輕鬆許多,一杆虎頭金槍縱橫馳騁,不出數合就能取了李嚴性命!
李嚴汗如雨下,咬牙堅持著,回頭看著因為無人指揮的宛城軍已經死傷慘重,心知再與張繡糾纏必是全軍覆滅的局面,當下長喝一聲,做出要拼命的樣子逼退張繡,卻賣個破綻往後急退。
張繡被他唬了一下,頓時大怒,長槍一挑,直接紮在李嚴後背,手腕發力想直接將李嚴挑於馬下,卻被李嚴直接忍痛伸手拔了槍頭,隨後馬不停蹄回到戟士中,喝道:
“橫掃!”
主將回歸,宛城軍強撐一口氣,頓時爆發,發動了戟兵二級戰法。
不過三千餘的戟士交相錯位,長戟如犬牙般森然如林,隨後在李嚴怒吼中揮舞長槍將那包圍的皇甫軍瞬間殺個大洞!
“撤回宛城!”
好不容易開啟包圍圈,李嚴哪敢多帶片刻,當下一馬當下領著殘存計程車兵往宛城撤退。至於廖雄樂承與隨行的三千戟士,只能算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人了!
“給我追!”眼見李嚴要逃,張繡大怒便要點起兵馬繼續追殺,卻被皇甫嵩攔下。
“此刻正是趁勝追擊的好時機,大人何故攔我?”張繡蹙眉,看著皇甫嵩寒聲問道。
“那李正方通曉軍事,此刻若強追下去失了隊形恐為之所趁。今日一舉殲滅完成大半生力軍,勝局已定,不必急於一時。”
張繡聞言不語,心中卻有點不以為然,怕不是老東西你自己累壞了吧?但畢竟皇甫嵩才是主將,張繡也不敢違抗軍令,當下一掃長槍退了下去。
哼。張繡的不恭敬皇甫嵩如何看不出來,但他現在委身事賊,自然沒有這西涼本隊的張繡與李郭二人親近。要不是獻帝
二人不歡而散,但那著實打了個大勝仗的戟士們卻哪會在意這個,興沖沖的打掃戰場,計算戰功。
一夜鏖戰,轉眼天已大亮。
宛城之中,喚來得大夫正在為李嚴包紮傷口,張繡槍快力大,雖是戳在後背,但留下了一個大口,李嚴只覺左半身都有些發麻,一動胳膊便渾身猶如針扎,再使不上力氣。
李嚴忍痛不語,臉色蒼白的回想皇甫嵩一開始的舉動。這老奸賊打得便是示弱埋伏的主意,但自己謹慎不為之所動,原本再拖下去便能穩穩佔據勝勢,卻不想廖雄二人貪功急躁,私自出城,損了自己不說,還拉了大半精兵陪葬,便是自己唉。默嘆一口氣,李嚴喚過文書,口述令其記載,將昨夜之事一筆筆全部記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