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很廣,沒必要再委屈自己。”
“……不算委屈吧。”程菲低著眸不看他,嘟囔著回了句,“你的煙味也沒有很難聞。”
這一點,程菲從很早之前就發現了。
這位大佬身上的煙味並不濃,大概是因為他長期都有吃水果軟糖的習慣,因此煙味裡面還總是混著一絲很清冽的味道,還挺特別。
不過……
他們不是在討論住宿的事嗎?怎麼莫名其妙說跑題就跑題了?!
程菲一個激靈猛想起正事,當即決定繼續向周清南提建議,準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服這位大佬同意換酒店。
然而她嘴唇蠕動了兩下,正要開口,對面的大佬便先發話了。
“我來平南之前,沒有主動聯絡過侯三。”周清南臉色冷靜,語氣也淡淡的,“昨晚侯三卻忽然給我打電話,說接機和酒店的事,全都他來安排。”
程菲聽後一愣,一頭霧水地蹙眉,不解道:“你沒有聯絡過侯三?那他怎麼知道你要來平南?”
“當然是有人特意關照。”
周清南說著,眸微垂,吹了吹燃燒著的猩紅煙尾,語氣驟然便沉下去,“要這兒的兄弟好好招待。”
程菲眼神突的一閃。
短短几秒間,一個畫面從她腦海中浮現出來:燈光昏暗的不夜城豪包,一道身形高大的中年人慵懶坐在娛樂桌旁,眼神陰狠玩味,氣場冷峻強悍,一雙蒼老卻精銳的眸就像毒蛇之眼,充滿了算計和陰謀……
“是那個什麼老吧。”程菲自言自語地說出口。
話音落地,周清南眼底的光一息轉寒,微微眯了下眼睛。
程菲重新看向周清南,小心端詳著他的面色和一系列微表情,輕聲問:“那個中年人對你的行蹤這麼瞭解,到底想幹什麼?”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周清南臉上表情淡漠,“我說這些只是想讓你知道,從你我離開濱港的那一刻起,背後就已經多出來無數雙眼睛,牽一髮動全身,任何行為都可能會惹來麻煩。”
程菲思索著他的話,隱約明白過來什麼,糾結片刻,終是無奈地點點頭,“懂了。”
半根菸抽完,周清南隨手掐了菸頭丟進垃圾桶,頓了下,懶懶地問她:“晚餐想吃什麼?”
“隨便吧。”
一想到今晚要跟這人共處一室同睡一間房,程菲整個人都要麻了,心情亂成一團漿糊,哪還有什麼心情去思考吃什麼,擺擺手敷衍應了句。
周清南被她這副生無可戀的小模樣給逗笑,眼底飛快劃過一抹笑色,唇畔微牽,耐著性子又問:“這家酒店就提供餐食服務。這位小姐,不然勞您屈尊,將就一下?”
程菲心說徐總監都放話讓我一切聽您老人家安排了,我的意見還重要嗎?她無語,最後只能擠出個蔫蔫的假笑,回道:“只有周總覺得可以,我都行。”
幾分鐘後,兩人來到酒店13層的餐廳吃飯。
服務員送上選單。
周清南隨手翻了幾頁,目光掃過一道菜品時,稍稍一凝,之後便報上了幾道菜品。
服務員依次記下,之後又笑容滿面地問:“請問還有別的嗎?”
周清南視線看向餐桌對面。
見小姑娘還是一副天要塌下來似的消沉樣,垂著腦袋一言不發,知道她心思壓根不在吃飯上,便沒再說什麼,朝服務生隨意擺了下指,“可以了。”
“好的,請二位稍候。”服務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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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點兒沒什麼用餐,餐廳的大廚們都是一對一服務,沒一會兒,幾道精美的菜品便送上了桌。
程菲這頭本來還沮喪得沒什麼胃口,一聞到空氣裡飄來的菜香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