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扣,隨她自由發揮。
這小東西明顯學藝不精,他剛才認真教了那麼久,她一點沒記住,吻上來,毫無章法,就只知道貓崽子似的亂咬。
膽怯的小舌偶爾能支稜一次,鼓起勇氣描摹他的唇,再壯著膽子繼續往裡走,挑逗一下他的舌。
沒有絲毫技巧可言。
周清南覺得這小東西實在可愛又喜感,本想順水推舟由著她玩一會兒,可沒過多久,他就發現情況變得不對勁。
溼潤柔軟的唇,和更加軟嫩的舌,在他唇齒嘴角間胡亂一頓親,像憑空往他身上點燃了一把火。
周清南呼吸漸亂。
在小姑娘輕輕一口叼住他舌尖時,他聽見腦子裡響起極輕微的一聲“嘣”。
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裂。
只一瞬,周清南閉上了眼,反客為主,捲住那條磨人的小舌重重吮吻,兩隻手也像是有了自主意識,往她背後的拉鍊摸索過去。
輕薄的碎花長裙,像折了翼的蝶,掉落在地。
背心的內衣釦帶也鬆解開。
程菲整副頭腦完全是混亂的,混沌間,一切感官都遠去了,她只能真切感受到男人修長而又結著薄繭的指掌,他熾烈如火的唇與舌。
吻著吻著,忽覺身子一輕。
她人被周清南抱了起來,像個剛破殼的樹袋熊,掛在了男人身上。
剎那的失重感,讓程菲的思緒稍微清明瞭些。
她隱約生出某種預感,渾身如灼,心跳如雷,緊張到掌心都沁出了一層層細密的汗珠。
有力的手臂穩穩承托住懷裡的姑娘。
周清南邊吻她,邊邁開長腿大步往臥室走,進屋以後門都懶得關,直接將只著一縷的姑娘抱上了床。
“周清南……”
黑暗中,姑娘的嗓音夾雜著濃濃哭腔,無助又驚慌,本該讓人心生惻隱的聲線,在此時卻成了毒藥,致命而又催情。
周清南什麼都不想管,什麼都不想顧,腦子裡有個瘋狂的念頭在叫囂。
他要得到她,要侵入她,要佔有她。
要對她放肆地疼、狠狠地愛。
要摘下這輪高懸了多年的小月亮,褻瀆侵染,把她從頭到腳變成他一個人的。
周清南兩手捏住t恤下襬,往上一收,將衣服揉成一團隨手丟旁邊,大掌收攏,捏住女孩的纖細的足踝,將她拽向自己。
臥室的擋光簾遮得嚴嚴實實,伸手不見五指。
程菲什麼都看不見,聽覺和觸覺卻異常清晰。
男人野獸似的呼吸噴在她面板上,啃吻吮咬,從耳廓脖頸,到鎖骨心口,一路流連再往下。
驀地。
莓果被纏裹,觸感濡溼柔潤。
輕攏慢挑。是酷刑蹂躪,也是極致寵愛。
程菲迷亂的小臉漲得更紅,破音般哭喊出聲,覺得自己要瘋了。
也是這聲細吟,讓男人的動作莫名一頓。
周清南微滯,在暗光中半支起精壯強悍的上身,低眸看懷裡的小姑娘。
她不知是羞是怕,兩條纖細的胳膊遮擋在身前,脊背微弓,蜷成一道脆弱又柔美的弧度,晶亮的眸是這暗色中唯一光亮,怯生生又溼漉漉,望著他,像一隻誤入虎口的羊羔崽子。
直勾勾盯著小姑娘看了幾秒,周清南細微抿了下唇,眼神不明。
那頭。
程菲見這人忽然停下來,也有點迷茫,遲疑片刻後動了動唇,啞聲道:“……我、我想先洗個澡。”
周清南還是定定盯著她,沒有說話。
程菲以為他是不高興,心頭微慌,趕緊跟他解釋:“我沒有不願意……我是第一次,所以比較緊張,洗澡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