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非常豪爽。好像遇上知己了似的:“就像我一樣,以前很不懂事,常常惹是生非,而現在……”
不等白雪花說完,楚銘脫口接道:“變本加厲了。”
眾人鬨笑。
白雪花那個氣呀,本小姐已經改變許多了好不好?尤其是為了你。我正在逐漸改變著自己的壞脾氣,難道你沒感覺到嗎?
如果楚銘知道白雪花心中所想,肯定會很驚訝吧。白大小姐也會有這麼柔情的時候?
“你們……”看著這兩人打情罵俏,如同小兩口般的模樣,楊憶不禁莞爾。遲疑了一下。唇角微微一抖,心口彷彿被針刺了一下。苦笑著道:“真讓人羨慕啊。”
白雪花臉紅了,羞嗔了楚銘兩眼。
卻是郝巖順勢又再旁邊座位上坐了下來,甩甩手道:“別說的那麼悲情啊,好像他們奪走了你的幸福似的。”
“啊~對不起。”楊憶連連低頭認錯。
“沒事,這傢伙就會瞎說。”楚銘怪眼一翻,白了郝巖一眼。
楊憶低低一笑,忽而在暗下自言自語道:“我不會告訴你,奪走我幸福的人……真的是你,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永遠都不會。”
“因為,我沒有那個資格啊。”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深深摸入被頭髮遮擋的上半部分臉頰之中,掌心觸感之下,卻是一片坑窪,如同月球一般,不禁隱然啜泣。
童年的好朋友,艾悠,在小學畢業之後,就已經跟我絕交了。任何男人看到我這張醜陋的臉,都會鄙夷一番後而離我遠遠的。從小學畢業開始,我就再也沒有一個朋友。
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吧。如果當年的我能夠成熟一點,能再善解人意的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吧。
或許,我們還會成為好朋友呢。
呵呵,想多了吧,我這種卑鄙而醜陋的女人,怎配做你的朋友呢?連做你身邊的一條狗都會弄髒你吧?都會惹人閒話,讓你難堪吧?
是吧?
楊憶一陣自嘲,一陣苦笑,意興闌珊的閉了閉眼。有一種,再也不想睜開眼來,再也不想去看這個世界,再也不想去感受身邊那讓自己心寒的眼光。
“那時候也有我的錯啊,不應該抓你的臉,就算讓你殘廢也不能讓你那嬌滴滴的臉蛋破相是不?”突然,楚銘的一句陰森恐怖的話,愣是弄得眾人心寒。直接將想徹底沉浸在黑暗中的楊憶,猛地驚醒過來。
“你、你是要弄殘我嗎?”楊憶驚恐的看著他。這個男人,小時候就已經很恐怖了,而現在長大了,居然更恐怖,竟然說“就算讓你殘廢也不能讓你那嬌滴滴的臉蛋破相”!
難道他已經知道,我的臉……
“不過……”正當楊憶胡思亂想之際,楚銘突然咧齒溫和的笑道:“小時候誰不亂來過?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吧,至少現在我們都長大了,我們,重新做朋友吧?”伸出了手來。
轟!
宛如一個炮彈,炸得楊憶身心顫抖。
“朋友……嗎?”楊憶驚喜交集,顫抖的小心臟,在此刻劇烈的抖動起來,看著楚銘伸過來的粗大手掌,她本能的想要伸出手去跟他的手掌握在一起。
這樣,自己就有朋友了。
這樣,自己的人生就能有改變了。
可是,她終究沒有這麼做,只是一味的苦笑,搖頭:“我……不配。”
“又不是相親,什麼配不配的?”楚銘皺了皺眉,執意道:“我們都是人,想就想,不想就不想,沒有配不配之說。”
“我不配做你朋友啊。”楊憶很瘋狂的將自己的頭髮全部撩了起來,一張面目全非的,坑坑窪窪全是疤痕的臉孔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這張臉孔,非常的恐怖,臉部都隱隱出現了畸形,什麼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