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苦修,不辱宗門。”
容兆頷首:“好。”
待人離開,他在原地駐足片刻,傳音出去:“來了不打算出來嗎?”
水榭外不遠的高大喬木上,烏見滸側身倚坐樹冠,一隻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低眼看過來。
目光交匯,皆是冷而沉的眼眸。
烏見滸躍身而下,並未上前。
“雲澤少君好興致。”他的嗓音冷淡,更似譏諷。
容兆平靜問:“烏宗主為何在這?”
“路過。”烏見滸道。
這便是連藉口也不屑找了,容兆抬眸,定定看他——
這人大多數時候都是輕狂傲慢、玩世不恭的,這樣冷著臉斂眉沉目時,卻是他本來面貌。
“你要招那個劍修入門?”烏見滸直言問。
“你既然都聽到了,”容兆道,“何必多此一問。”
“招入門,然後呢?”烏見滸語氣強硬地追問。
不待容兆蹙眉,他寒聲道:“你打算將上炁劍法教給他,容兆,我同意了嗎,你敢這麼做?”
容兆聽著他質問之言,容色如常:“需要你同意嗎?”
“上炁劍法,是你我一起拿到的,”烏見滸提醒他,“歸屬我們倆人,你無權擅自教與他人。”
“你也管不了。”容兆無意與他爭辯這些,自己決意要做之事,沒人能阻攔。
“你指望靠他助你突破劍法第十層?”烏見滸嘲弄起來,“就憑他?”
容兆:“總得試試。”
上炁劍法是雙人合修劍法,這大半年他嘗試過無數次,深知以一人之力絕無可能再進一步,欲突破那劍法第十層必得靠他人輔助。
池睢有多少能耐、能做到哪一步,他確實保證不了,但不試一試,總歸不甘心。
“你就一定要這樣?”烏見滸的眼中不掩失望,“當初我問你是否合作,你說不了,如今你寧願信任一個外人,也不肯選擇我?”
“外人,”容兆輕聲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問他,“烏見滸,你又要與我說夫妻情分那一套?”
不等烏見滸說,他目露諷刺:“不覺可笑嗎?你我之間,說得上幾分夫妻情分?若言信任,你才是最不可信之人。”
烏見滸神情愈沉:“我不可信?”
“不然呢?”容兆沒有猶豫。
在那幻境之中,他全心全意信任依賴他的道侶,但假的便是假的,出了幻境,情愛便是最不值錢之物,更遑論虛情假意。
“烏見滸,”容兆微揚下頜,“你與那位蕭氏大皇子在合謀些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一宗宗主之位不夠滿足你?”
“我能圖謀什麼?”烏見滸全無心虛,“便是有,與我們之間的事又有何干系?”
“你怕是忘了,我是元巳仙宗之人,”容兆一字一字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烏見滸直視他的雙眼,容兆在人前從來如此,大義凜然、不露辭色,見識過他最真實的另一面,卻只想用力撕開他這道貌岸然的虛偽表象。
片刻,烏見滸倏爾笑了:“元巳仙宗?容兆,你在元巳仙宗是什麼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