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那辛孟幾乎同時落地,不分勝負,周圍一片譁然。
觀試臺上,容兆擰起眉,擱了茶杯起身。他冷著臉一步步走下觀試臺,走去仰躺在地的烏見滸身邊,垂目看去。
烏見滸嘴角還在流血,卻笑著,伸手向他:“宗主,我好疼啊。”
為你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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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兆垂眸,不辨眼底情緒。
眾目睽睽下,面對烏見滸伸出的手,他靜默片刻,指尖覆上去,捏住了這個混賬手指。
得逞了的人握住他的手借力撐起身,雖狼狽,眼中卻盛著笑。
周圍人無不驚訝。
容兆自任宗主後,便與從前溫和近人的雲澤少君大不一樣,對人對事無不冷淡,威嚴十足。
今日這樣親自安慰自己的侍衛,實屬難得。
烏見滸卻在那一眼間對上他瞪過來的目光,相觸的指尖刺入一簇靈力,衝入他經脈,帶了懲罰性質的撞遍臟腑百骸,讓他本就受了傷的內裡再次震盪。
不輕也不重,如同搔癢,叫人更心癢。
容兆已收回手,轉身先走。
之後的比試他沒再看,徑直回了出雲閣。
跟著的除了幾個隨侍的妖僕,只有烏見滸。這一次出雲閣沒將他拒之門外,雖然容兆也不搭理他。
烏見滸除了障眼法,那隻靈貓自牆根下鑽出,圍著他興奮喵嗚叫,烏見滸伸腳逗了逗,抬眼看容兆已進了屋,跟上去。
容兆依舊沒理人,連正眼也不瞧他,由妖僕伺候更衣。
烏見滸在旁看了一陣,上前,示意他身側人:“我來。”
小妖猶豫看向容兆,見他面色雖冷,卻沒有反對的意思,識趣退了下去。
“你這住處挺好,那貓養得也挺好,我還以為你真把它攆出去了,”烏見滸走去容兆身後,看面前鏡中他清冷麵龐,連眼底的神色也透著濯濯寒意,便側頭,貼近他問,“生氣了?”
抬起的手指虛停於他衣襟前,留了一絲空隙,慢慢滑下,至交襟處,貼上。
容兆閉眼又睜開,感受到他的手指腹隔著衣料貼上自己皮肉的觸感,輕哂:“你早晚將自己作死。”
烏見滸笑笑,慢慢撩開他衣袍:“宗主會心疼嗎?”
“我嫌你丟人,”容兆道,“身為紫霄殿侍衛,跟個尚未入門的弟子打平手,丟的是我這個宗主的人。”
“所以我是宗主的人。”烏見滸順著他的話便道。
容兆捉住了他仍貼著自己作亂的手,皺眉:“別動。”
“衣裳還未脫。”烏見滸小聲提醒。
容兆在他手心用力一按,又是方才那樣,靈力竄入體內無序亂撞。烏見滸卻不合時宜地想起從前每回與懷中人雙修,靈力交融流轉全身時的極致感。
他低眼輕聲抱怨:“容兆,剛才那一下,其實還真的挺疼的。”
容兆停住,鬆開了他的手,矜傲一抬下巴:“動作快點。”
“是。”烏見滸壓著笑,幫他換了外衣。
少頃,妖僕另送來一身合適烏見滸的衣袍,容兆大抵看不慣他渾身是血的模樣,示意:“換了。”
烏見滸更衣時,容兆又隨手扔過來一瓶調息丹。
烏見滸接住,垂眼摩挲片刻手中白玉瓷瓶,輕彎唇角。
容兆已步入後方靜室,闔了門,焚香入定。
烏見滸自覺未跟進去,打量四周——簡潔素雅、一塵不染的屋子,冷香幽幽,留有獨屬於容兆的氣息。
這麼久了,他才第一次真正走近容兆。
他在靜室門邊的蒲團上席地坐下,將瓶中調息丹倒入嘴裡。
方才那一下,為了做戲做全套,他確實半點沒抵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