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定會留下生機。”
烏見滸輕撫他被風吹得冰涼的臉,半晌道:“嗯。”
“你呢?”容兆也問他。
“一樣。”烏見滸笑笑,更是全不放在心上。
當日容兆便將事情通告仙盟,隱去了通天神樹那一段,只說是他探得此界結界有異,猜測與近日之事有關。
並且下令元巳仙宗弟子,停止修煉,儘可能地拖延時機。
轉眼又半個月。
依舊每日有人以這樣可怖的方式死去,恐慌情緒日益蔓延。
便是在元巳仙宗內亦如此,總有人不聽勸,私下修煉、運轉靈力,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如今連南地的紛爭都暫歇了,誰也無心再打,各自回了宗門。大多數人都還不知事情因何而起,各種猜測都有,說得最多的便是與烏宗主有關。”
下頭人來稟報事情時,容兆正在屋中畫符,侍從口中之人就坐在他身側,剝了靈果喂進他嘴裡。
侍從抬眸看他們一眼,又低頭,繼續道:“方才已有幾家宗門送信來,提議想再開仙盟大會,商議應對之計,若宗主您點頭,便能儘快定下日子。”
聽到“仙盟大會”這四個字,容兆下意識擰眉,身旁烏見滸側過頭:“又開仙盟大會?真是閒的。”
容兆瞥向他,應允道:“元巳仙宗同意,交代安排下去。”
侍從領命退下。
屋裡只剩下他們,烏見滸笑問:“這次又打算商議討伐誰?”
“你不已經背上黑鍋了。”容兆提醒他。
滅世之事因只是猜測,除了各宗門宗主和長老們知道,餘的人俱不知情,也免引起更大的恐慌。如此那些惡意揣測,便十有八九都指向了烏見滸,畢竟他這人前科累累,如今又行蹤不明。
“隨便吧。”烏見滸渾不在意,無非債多了不愁。
容兆卻有片刻失神,筆尖落下的墨汁汙了手下符紙,被烏見滸順走揉進掌心裡。
“走神了?”
“仙盟大會,”容兆問他,“你要跟我一起去?”
“為何不去?”烏見滸繼續給他剝靈果。
“不怕被人認出來?”
“有何怕的?”他也是這句,上一回的鴻門宴他都去了,在他的字典裡就沒有“怕”這個字。
“隨你吧。”容兆到底無話可說。
“不用擔心,”烏見滸將剝好的靈果送他嘴邊,“嚐嚐這個。”
容兆垂目看去,視線停了停,低頭咬上一口。嚐到入嘴的清涼甜味,他也不再多慮,既來之則安之。
烏見滸笑看著他,忽又問:“容兆,上回你提議召開仙盟大會,到底為的什麼?”
容兆舔了舔唇,沒有抬眼:“你不是早知道了,分化南方盟和灝瀾劍宗,讓他們自己亂起來。”
“僅此而已?”
“不然?”
烏見滸伸手,幫他拭去嘴角汁水:“我以為是你氣不過,故意報復我。”
“你要覺得是也行。”容兆點頭。
烏見滸湊過來,與他近距離的目光交匯:“還有呢?”
“還有什麼?”容兆鎮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