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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沈遠的話,秦一垂下頭,看不清楚表情。
&ldo;你說現在咋辦?&rdo;沈遠見她不出聲問道。
秦一聞言抬起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帶著驚詫,帶著佩服,還有些許幸災樂禍,他看向沈遠道:&ldo;他告他的,你急什麼,難道你小子……&rdo;
&ldo;去去去!&rdo;沈遠臉頓時一拉,&ldo;胡說什麼!你知道主子他……你少在這戲弄我,快替我想想法子。&rdo;
親一嘿嘿一笑:&ldo;你寫的狀子?&rdo;
看著秦一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沈遠瞬間炸了毛:&ldo;不關我的事啊,我也是逼不得已,你沒見她當時那模樣,若是我不同意,她準給我甩臉子,然後去找別人!&rdo;
秦一拍了拍他的肩膀,雖然他嘴角含著笑,但沈遠怎麼看都覺得他這笑容不懷好意。
秦一低聲道:&ldo;我懂,我明白,放心吧,我會給你解釋清楚的,你先去衙門瞧著,我隨後就來。&rdo;
&ldo;可是……&rdo;沈遠滿腹的鬱悶,定定的瞅著秦一。
你懂,你明白有什麼用啊?總得要那位明白才行啊!
&ldo;別說了,你先去衙門看著,我進去通報一聲,馬上就去。&rdo;說到這,他嘴角揚了揚,轉身走進莊子。
擊鼓鳴冤?有魄力,有膽識!
不過,能見到那丫頭挨板子,也不失為一件樂事啊!
這事,越來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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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嚴的公堂上,一個嬌小的身影跪在地上,柱子的陰影投在她的身上,顯得她格外的渺小和脆弱,但她的聲音卻沒有絲毫的顫抖,堅定而激昂,在這靜靜的殿堂上迴蕩著:
&ldo;小人姜文,替在小應村的嬸子張曹氏狀告三陸書院劉夫子劉塵,侵犯猥褻其子張俠,給張俠身心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使其在精神恍惚之下落水身亡!&rdo;
她的話音剛落,堂外先是一靜,接著便猛的爆發出一陣驚呼聲。
蒲通判的面癱臉也忍不住有些破功,定睛仔細的打量著堂下那髒兮兮的,被遮了一大半的臉。
姜佩雯直直的對上蒲通判的眼道:&ldo;小人還有冤。&rdo;
蒲通判猛的拍了下驚堂木道:&ldo;有何冤屈,說!&rdo;
姜佩雯朗聲道:&ldo;小人還要狀告三陸書院的東家姜家與盧家,他們明知劉夫子罪行,不僅不阻止,反而包庇其惡行。其行可惡,其心可誅,請通判大人嚴懲!&rdo;
若說前面的話是一顆手榴彈,那後面這句簡直媲美tnt炸藥包。
姜盧兩家在涇陽雖然說不上什麼大善之家,但這名聲一直不錯,如今卻爆出這一訊息,頓時堂外鬧翻了天。
蒲通判&ldo;啪啪啪&rdo;的連拍了幾下驚堂木,外面才安靜了下來。
&ldo;按照律法,擊鼓鳴冤,不論結果都必須先杖責五大板才能開堂審案,姜文,趴下行刑!&rdo;
&ldo;是,謝大人。&rdo;姜佩雯深深的吸了口氣,吧唧一聲成大字型趴在地上,將因激動和憤怒而燒的滾燙的臉貼在冰涼的地面上,降降溫的同時,也順便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時代若是罪犯被杖責需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扒掉褲子,露出屁股,再由實施刑責的衙役進行杖責,就連女子也不例外。不過還好姜佩雯只是來告狀的,並無罪責在身,所以不需忍受這種近乎恥辱般的刑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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