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來的侍衛,其身而走。
“將軍,將軍?”侍衛叫喚兩聲,看了一眼棺材中的女子,提腳追了上去。
將軍?
我確定自己又在做夢了,只是,這個夢境,和幾天前晚上的那個夢境是如此的相似,他是那位站在山澗前負手持劍,長髮微動的黑衣將軍,夢中前往被和親公主深愛的男人。
“天涯海角,時光輪迴。”將軍,對這個女子的情誼如此之重,她將如何去嘗還,也許,有來生,她會報了他對自己的恩情。
“啊——”脖子上一痛,我驚恐的睜開雙眼,夢醒了,被眼前這個面目獰猙血紅著嘴唇,伸出長長的指甲掐住我的脖子的女人,驚嚇而醒。
082番邦血珠
她的嘴角在滴血,目光中滿滿全是仇恨,她掐住我的脖子,咧嘴微笑,牙齒上,沾滿了鮮血,伴隨著血紅的嘴唇,對我微笑。
“阿離。”阿叔急切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這個時候,我側頭看著正欲上前的阿叔,他無事,就好。
“別過來,我會殺了她。”是白衣陰人的聲音,她伸手將我一把從地上抓起,左手將我雙手反剪在身後,右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呼吸有些困難,卻不能咳嗽,白衣陰人見阿叔準備上前,對阿叔喝到。
“放開她,我放你走。”阿叔的聲音有片刻的慌亂,瞬間又做了調整,看著阿叔面上著急的神情,我心中一暖,儘管此時已經被白衣陰人抓在手裡,只要她稍稍用力,我的脖子便會隨著咔擦之聲而斷掉,從此便會和夢中的將軍一般,和阿叔陰陽相隔。
只是,在他們對話之間,余光中,我向四處掃了一眼,整片亂葬崗上,斷壁殘垣,一片狼藉,甦醒的死人們的身體四分五裂,屍體的味道隨著僅有的黑色血夜流了下來,發出濃濃的惡臭,我差點作嘔。
許是在方才我分不清是在做夢,還是暈厥的時候,阿叔和陰人族已經開戰,阿叔,用幻術擊敗了所有被召喚甦醒過來的死屍,而被白衣陰人一直認作是護身符的劉小姐,她的身邊沒有了禁錮著她的陰人,隻身軟到在地上,雙目緊閉。
白衣陰人,受傷了,她的嘴角不斷的湧出鮮血,已經有血腥味傳進我的鼻孔,鮮紅的血液不似被召喚的死人們那樣呈黑色,而是猶如一個正常人一般為鮮紅,她有她的命數,有她作為陰人的壽命,除了不能見光,她將是一個正常人。
“你在當我是傻子?”白衣陰人在我耳邊對阿叔輕哼一聲,她的聲音傳入耳朵,開始嗡嗡作響,就如午夜十二點我所聽到的嗡嗡聲,落棗村的村民說,這是從亂葬崗上傳來的,他們沒有說錯。
“只要你放了她,我不會傷害你。”白衣陰人無法相信阿叔會放自己離去,在片刻猶豫之間,神情被阿叔撲捉道,阿叔降低了語氣,對白衣陰人說道。
“哼,本以為你是如此了不起的一個通靈人,原來,寧願再次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的生命,我本陰人,沒有嘗試過愛情的滋味,通靈人,你只需告訴我,愛情,是這個味道麼?”白衣陰人見阿叔說得誠懇,阿叔一門心思的希望我沒事,他已經放棄了和陰人族千百年的恩怨,只要白衣陰人放了我。
這個女子,聽了阿叔的話,側頭看了我一眼,面上盡是苦澀,她疑惑著,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即將放棄有著勝算的希望,只是為了一個平凡的女人,白衣陰人有些疑惑了,她只看過鬼王的妻子,卻無法體會什麼是愛情。
我愛我的阿叔,可這一瞬間,我對白衣陰人便有些同情起來,雖是不同族類,但到底她還是一個女人,換做常人,她定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一個一生之中沒有嘗過愛情是什麼滋味的女人。
“愛情是世間最神聖而美好的東西。”阿叔說話間,嘴角上揚,許是,此時他的心裡,心心念念想著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