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是被長輩逼得煩不勝煩,一場有名無實的婚姻而已,結了也是各過各的,當然不可能有孩子,可,閻寒擰著眉看著陳昭昭,就不明白了,這人怎麼時間一長這麼麻煩,要孩子,怎麼要,一點感情都沒有,難不成他還得捐個精子給她?
他的話也算戳到了陳昭昭的痛處。
畢竟,她妹妹孩子都滿月了。
她這個姐姐呢,外人眼裡算是嫁入豪門釣了個金龜婿,可實質上,閻寒這人脾氣又臭又硬,和她一起回家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了,她雖然也不怎麼回家,冷言冷語還是沒少受。
早知道還不如不結呢,結了,自己想要將這日子好好過下去,還碰上個壓根不解風情的主。
陳昭昭也沒說話,黑著臉就去解安全帶。
閻寒一把握住她胳膊,“你幹嘛!跳下去摔死了我不管你。”
他擰著眉,語氣也惡劣到了極致家養女魔頭。
結婚前只覺得陳昭昭這人脾氣古怪冷淡點,結了婚才發現她其實是個神經病。
女人好強也就算了,他不介意,可一言不合就摔門下車,還是從正開的車上就要往下跳,那不是神經病瘋子是什麼?
有人這麼用生命開玩笑的?
愛活不活,要死就死,後果直接攤別人身上免不了讓人生厭。
閻寒握著她胳膊,那手勁跟鋼筋似的的,陳昭昭自然受不了了,冷臉道:“你放手。”
“還下去不?”閻寒頭也沒回,手沒松。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可以放開了吧。”陳昭昭抑鬱了。
閻寒放了手,聲音冷淡,“生命只有一次,你這麼大年齡,不懂這個道理?”
這麼大年齡?
陳昭昭又憋了一口氣。
她今年才二十九,比閻寒還小了兩歲呢。
果真男人其實沒幾個好東西,都喜歡老牛吃嫩草,哦,剛才那個小姑娘就順眼了,估摸著也就二十出頭,電梯出個故障臉都嚇白了,嬌弱成一朵花了。
陳昭昭臭著個臉。
閻寒將車子又開了一會,問她,“新崗位不喜歡?”
“準備跳槽了。”陳昭昭淡聲道。
“哪?”閻寒隨口問了句。
“朝陽網。”
“怎麼想起去網站了?”閻寒愣一下,多問了一句。
“那邊運營總監找了我好幾次,要是沒意外,最多半個月我就過去。”陳昭昭語調也平緩了些,心情還是有點難以言表的抑鬱。
她一畢業就進了華夏臺,從一個實習記者爬上去,小組長也才當了幾天,就下臺了。
這年頭什麼都得講人情臉面,華夏臺多得是精英,不缺她一個,偏偏她性子耿直,容易得罪人,得罪了還不願意低頭,這不,遭人恨了。
半年裡崗位調了三次,眼下這工作乾的不如意,眼看著都有被裁風險了。
新聞行業向來競爭激烈,臺裡各部門都一直實行末位淘汰制。
她不是沒能力,就放錯了位置而已。
陳昭昭胡亂想著,唇角勾了一抹自嘲的笑,側頭看窗外風景去了,沒一會,就有點想通了,決定應下朝陽網運營總監的邀請。
作為國內影響力最大的新聞入口網站,朝陽網這幾年勢頭正勁,她不愁沒作為。
——
姜衿沒取車,站在路口等著過馬路。
也不曉得,無形中就招惹了自己未來的頂頭上司。
此刻的她心情還不錯。
電梯裡虛驚一場,那一刻的確將她嚇了個半死,只擔心自己英年早逝,一條小命就那麼直接交代在電梯裡面了,眼下出來,倒好像重獲新生了一般。
她看著對面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