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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個娘兒們,早一刀把你給宰了。”他躲得狼狽,用手撥出一個空兒,撒腿就跑。誰知少女鞭子甩出去一鉤,絆住他的後腳,一下把他拉了一個大跟頭。

駱中原爬起來的時候,鼻子已經搶破了,流下一行血來。那少女看把他捉弄得夠了,才笑道:“黑大個兒,你這鍋底打破了,怎的流出紅糖水來?!哈!姑奶奶今天性情好,借你鬍子留兩天。”手在馬屁股上一拍,黑馬嗒嗒徑自去了。

駱中原兇婆娘母老虎地亂罵一氣,也只能自認倒黴。他站穩腳了正想往回走,突然有人將他一把捉住,卻是祁有良。祁有良也不容他多問,拉著他一陣疾跑,拐到一棵大柳樹下,按住駱中原站定,突然拜倒在地。駱中原一急:“祁大哥,你這是做什麼?!”祁有良悽然道:“駱兄弟,做哥哥的來日不多,有幾件事想拜託你。你別急,先聽我慢慢說,這次出來時我在太原府占卜了一卦,卦上說我有血光之災,躲是躲不了了。哥哥我在大堰村娶了一房渾家,手裡有兩千多張茶券子,就託兄弟帶給你嫂子了。”當時官府禁茶榷稅,每張茶券子抵一兩多白銀,井市官商中流通無礙。祁有良做人很是精明,隨身黃白之物都兌成茶券,連駱中原都不知道他帶了這許多財物出來。

祁有良絮絮叨叨清點他的一些私蓄,這人線上開扒不是好手,做生意買賣地產倒是一等一的人才。駱中原耐煩不住:“祁大哥,你怎麼說這些喪氣話,咱們兄弟活著一起出來,死了一起回去!”祁有良面色慘敗,雙手一扯,把自己的上衣拉開,露出一片焦黃的胸膛來。駱中原只道他神志不清,等借了月光仔細看了,卻發現他胸前五處要穴上各有一個極細的紅點,就像拿了繡花針扎出來一般。祁有良慘笑道:“哥哥我給人刺中了死穴,熬不過兩天了。”

原來這祁有良尋不到駱中原,聽得平順老店那邊有械鬥聲,不由得湊了過去。他是老江湖,最是小心謹慎,知道窺人隱秘乃江湖大忌,但點子既然是瓢把子標花定下的,無論如何也要盡點心力,一可邀功,二則分潤。那後邊的院牆緊貼著一條仄狹窄巷,巷口寬不到兩尺,是個死頭路,裡面積了許多腌臢之物,說不出的惡臭。院角的牆磚給汙水漚得腐了,一捅便捅了個窟窿出來,他就在牆上破了個洞,捏著鼻子向裡窺視。

祁有良道:“那是個大院子,挑了兩盞紙皮燈籠,有兩個漢子刀來刀往鬥得正凶,八九個人分兩邊觀戰。其中一個人使的是一柄兩尺三分長的紫金刀,居然是洛中名俠何容寬。我嚇得一縮脖子,跟他廝戰的漢子看起來是個僕役,我心裡想,這點子實在是硬,連奴才的功夫都這麼高,才想到這兒,那漢子痛哼一聲,滾出戰圈,胸口鮮血淋淋已給劈出一條口子。本來到了這時,也該分出勝負,不過那姓何的看起來是要他的命,一點也沒手軟,又一刀刷地追擊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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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節:擒 龍 手(19)

駱中原聽得關注,“怎麼樣?殺了沒有?”

祁有良搖搖頭,道:“你記得昨天晚上,咱們在腳店裡避雨嗎?點子裡有個年輕的公子,看起來斯文清秀的那個,他只是一伸手,就把那勞什子洛中名俠逼退了幾步。原來以為他是個雛兒,沒想到這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呢!這人說話倒也客氣,道:‘何大俠,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一行有重務在身,等事後自然會再來登門求教。’那漢子痛得臉色慘白,也朗聲道:‘何先生,程某身在,明年六月一定去洛陽府赴約,殺剮隨你。如果違誓,定如此刀!’他傷後體虛,卻是折那雁翎刀不斷,刀交到年輕公子手中,便見他輕輕一笑,就指一彈,一把百鍊鋼刀居中而斷。這一手可俏得很呀,既露了功夫,又圓了面子,何容寬若是做人上道,也該見風收篷,等邀了一批好手,約後再戰。誰知道他站在那裡,面色陰晴不定,看得我老大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