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有關。
段蕢突然冷笑,“當年星宿海宗主邊左一也是一天縱之才,此人胸懷大志,武功謀略天下人恐怕沒有幾個及得上的。像孫子諸葛這樣的古人,固然能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可是一根小手指也推倒他們去了;但像少林掌門法元禪師這樣的內家高手,你要讓他行軍打仗,或者佈陣安營,怕也是緣木求魚,根本不可。那邊左一志不止在江湖,一入中原,略一試刃,天下皆驚。當年星宿海東來之勢,當真是勢如破竹,一路行來各個小一點的門派不是屈膝遵從,就是傾巢顛覆。”他幽幽一聲長嘆道,“這人驚才絕豔,所作所為雖然可恨,但也不由得人不佩服,三庭四院哪是他的對手!”
。←虹←橋書←吧← 第34節:擒 龍 手(34)
這時段蕢突然說了一句讓秦艽驚異莫名的話來,“說起這件事跟令祖還有極大的干係呢。”
三個人在岸邊找了一個平坦之處坐下,段蕢道:“段某這個人嘛,心胸不是很闊,性子古怪,算不了什麼英雄。不過我一生也不服誰,天下欺世盜名的人多了,心中不快,殺一兩個總是常有的事情。”秦艽聽著微笑,心想:“這人跟福伯倒是有點像,不過福伯他老人家看得開了,喝茶看戲,逍遙自在。”幹曄卻想:“你一弦一劍,殺人無算,何止是一兩個人?如果只是一兩個,江湖中也不知多少人要去磕頭拜菩薩,和尚也能賺點香火錢。”
“令祖卻是段某少有佩服的人,他武功雖然不高,不過輕財仗義,急人所難,是條一頂一的漢子。秦家當年聽說也是太原有名的富戶,令祖把萬貫家財潑水般地撒出去,我還以為不過是個不通事務的世家子。誰知一見之下,果然豪爽任俠,引得段某大為心折。
“令祖當年在川蜀路上曾救治過一個重病的老人,不遠千里護送他還鄉,這種事他做得多了,渾沒放在心上,但誰承想因緣巧合,這人竟然是天外天大澤谷的隱士。天外天破例插手正邪之爭,在君山孤峰邀戰邊左一,連鬥了一天兩夜,雖然勝負無人可知,但三庭四院和星宿海各自許下二十年內不涉足中原武林的約定卻是天下皆知。不管怎麼說,那次中原一行星宿海也算是鎩羽而歸。這其中便大大承了令祖一份情。那些黑道的漢子們給星宿海的鐵腕壓制得久了,更是感激涕零,令祖家道中落,手面又闊,嘿,銀錢上面難免有些窘迫。那些漢子送金送銀,都被拒之門外,便想了一個出奇的點子,一方面打了塊平津令,一方面在京裡以令祖的名義開了一個鏢局,這三星點月的九玄鏢旗走遍天下,無論是大江左右,邊漠西陲,沒人動它一根手指頭。令祖盛情難卻,居然也當了將近二十年的總鏢頭。”他說到這裡,不禁哈哈長笑。
秦艽暗吁了一口氣,這事從來無人對她講過,沒想到一塊平津令後面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她想起白石峪上游羨天那古怪的笑意,善始善終之詞,現在可全明白了。往深裡一想,那幫人也是狡黠,想必有人知道她的師門背景,這才拖人下水,他們心裡有這個意思也就罷了,白石峪上還裝模作樣,演了那麼一出好戲。遊羨天實乃是個兼人之才。
段蕢道:“我不知道令祖為何不把這掌故講與你聽,多半是貴門別有深意吧。你身為他們的世外弟子,自然是不受那麼多規矩約束,這不是好得很嗎。”秦艽一想也是,如果辛辛苦苦學一身武功,卻不能任意施展作為,那真真要把人悶殺了。不過他們聯手瞞了自己這麼多年,也是不可輕易原諒。
幹曄正聽得入神,突見段蕢一雙冷電般的目光投射過來,他唇角勾出一道嚴苛的線條,冷笑道:“你們是要去河西四郡嗎?!”幹曄張了張嘴,吃他目光逼住,說不出話來。很久,他澀然道:“段先生你真是明斷如神。”段蕢冷哼道:“哼哼,看來無論星宿海,還是三庭四院,對法門寺的藏寶都沒有死心。這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