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仁浩聽完李俊的這句話,徹底繃不住了,深吸了幾口氣後,緩緩說道:“李俊,警隊會在明天各個報刊刊登對你的道歉信,電視臺那邊,我們警隊也會聯絡。”
“處長先生,對於警隊的知錯能改、敢於擔當,我作為一個普通的港島市民非常的欣慰,我收回剛剛對你的一切評價,你是一個好處長。”
李俊看著麥仁浩,緩緩說道,臉上全是真誠的笑容。
只是麥仁浩一眼都不想多看李俊,說完剛剛那句話後,就直接轉身離開。
哪怕當年警廉大戰那麼緊張的局勢,自己都是遊刃有餘,將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沒想到臨到退休居然會被一個古惑仔拿捏。
麥仁浩越想越氣,越想越憋屈,這是他這輩子度過的最憋屈的一夜,也是最黑暗的一夜。
“處長?”
等到麥仁浩離開審訊室後,早已經在審訊室外等候的陳陶然、李文彬、卓景全三人立刻迎了上來。
“放人,還有,讓公共關係科聯絡港島的報館與電視臺,向李俊公開道歉。”
麥仁浩陰沉著臉,冷冷說道。
聽到麥仁浩的話,陳陶然、李文彬、卓景全三人全都當場愣住。
半個小時後,李俊施施然離開了警隊,而隨著李俊的離開,港島警隊要公開向李俊道歉的訊息也在港島各個圈子流傳開。
警隊向一個古惑仔公開道歉,引起了整個港島的關注。
這一夜,不僅僅是麥仁浩入警以來最憋屈的一夜,同樣也是港島警隊有史以來最憋屈的一夜。
第二天清晨。
加多利山,許華炎別墅內。
許華炎看著手裡的報紙,久久不語,臉色異常難看。
“老爸,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這時,剛剛起床的許白石打著哈欠下樓,看見自己父親許華炎坐在餐桌旁發呆,有些好奇的問道。
原本許白石一個星期七天有六天不在家過夜,但最近港島比較亂,而且他每天陪馬文鳳那個瘋批女人都已經心力憔悴,實在是沒有精力去外面亂搞,只能在家修身養性。
許華炎聽到許白石的話,沒有開口,只是默默的將報紙遞給了自己兒子。
“老爸,什麼東西啊,這麼神神秘秘的……我艹?”
許白石接報紙的時候還不以為然,然而等到他拿起報紙,只看了一眼,當場愣住,臉上掛著五個字:我在做夢吧?
報紙上赫然刊登的就是警隊向李俊的道歉的公告,不過警隊也給李俊悄咪咪的下了一個套,在通告的最後一行加了一句,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李俊先生與昨晚的太平山爆炸案有關,請大家不要胡亂揣測。
這明顯就是告訴港島所有人,李俊和太平山爆炸案有關,只是我們警隊沒有證據。
但警隊多加這一句話的效果基本為零,因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和許白石一樣,直接被警隊向古惑仔道歉這麼離譜的字眼給吸引了過去。
“老爸,是我瘋了還是警隊瘋了還是整個港島都瘋了,警隊給古惑仔道歉?”
在許白石看來,這比貓給老鼠道歉都離譜。
“雖然我不知道李俊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他確實做到了100多年來,港島社團歷代人從未做到的事情。”
許華炎輕嘆一聲。
港島黑道出現李俊這麼一個人物,對於和他同時代的人來說太過於殘忍。
他的光芒實在太過於耀眼,甚至能讓人失去挑戰他的勇氣。
最早許華炎還覺得三家社團聯手,吃定了李俊,昨晚過後,他覺得能和李俊有得一拼,現在許華炎覺得哪怕集合三家社團之力,也不是李俊的對手。
“老爸,現在李俊風頭這麼盛,洪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