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金城來到一個小溪邊,盤腿在一塊石頭上坐下來,拿出來一根笛子。本來笛子聲很美妙的,卻偏偏讓他吹出了濃烈的肅殺之心。
一曲吹完,一個人轉了出來。
正是雍王李守禮。
他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是親生的,但不敢認,只能暗垂了幾滴眼淚。
然後向王畫深施一禮。
那麼多的大臣墨客,也只有王畫為金城說了公道話。
王畫看著他離開,對金城公主說道:“殿下,我們回去吧。”
雖然心中反對,可他卻數有能力阻止這件親事。
其實金城公主嫁到吐蕃後,為了兩國和平多少做了一些努力。史書中也記載了金城公主向李隆基寫的幾篇奏表。可是因為吐蕃坐大,對唐朝輕視,她的影響要不及文成公主。自己可能因為感到委屈,在四十歲剛出頭,就死了。
金城公主望著天上漸漸開始缺起來的明月,沒有走,忽然說道:“二郎,請記住我的名字,我叫李奴奴。”
也十歲了,如果按虛歲的說法都十一歲了,怎能不知道王畫在詩宴上吟出這首詩的含義?
但王畫不知道金城公主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當然他也不敢往邪處上想,難不成家人不顧,將金城拐跑不成?
因為王畫這一首詩,使這最後一天的氣氛產生了變化。
第二天李顯起駕回京,與金城公主再三叮嚀,流淚而別。本來還想關照王畫的,可看著王畫,李顯特心虛,硬是一句沒有說。
其實不用他叮囑,王畫也會順利地護送金城公主到吐蕃的。
而且他這次之行,可不是護送金城公主那麼簡單。為什麼征服不了吐蕃,是高原反應。就是唐朝與吐蕃多次戰鬥,也是在青海甘肅川西展開的,沒有一支軍到達吐蕃深處。王畫要看一行人的反應,另外還悄悄地購買大量的紅景天,讓下人在他們到達河曲之前,必須要送到。當然,這還是次要的。更主要的是他回來後準備做的事。
大隊浩浩蕩蕩地離西而行,想快也快不了,帶的抬重太多了。而且有許多文弱的婢女與僕役。
過了馬崽坡,王畫站在坡頂上遲疑了一下。當然,所有人不知道王畫為什麼聽到這個坡名後,遲疑的原因。然後才向武功進發,這一次所行的道路,依然還是文成公主入藏的那條道路。
沒有到武功,天就黑了,不得不再次紮營。王畫伏在帳蓬裡作畫,小姑娘很喜歡他的字畫,可因為現在他名聲日重,也沒有曖昧的關係,不好象李裹兒與李持盈那樣,向王畫大肆討要。
這一次入藏後,還不知以後能不能有見面的機會。王畫只能專門替她作一幅畫表達善意。
這是一幅《槍別裡送金城公主入蕃圖》,王畫採用的是唐伯虎細長勁秀的皴法。唐伯虎畫技取法於南宋著名畫家劉松年與李唐,不過將他們的斧劈皴改成了細長皴,這種皴法畫人物花鳥時,能使景物溫雅有致。
恰恰好唐伯虎也有一幅《送別圖》。不過那幅圖是一卷縱軸圖,王畫這一幅作品是一幅長軸,長達十米開外。人物重多,場面浩大。不但畫上有李顯率領群臣送金城公主的場面,還有昨天晚上大臣們作的二十幾首送別詩。反正這一路行去,沒有兩三個月時也到不了邏些城,有的是時間。
正在這時候,外面的侍衛拿來了個帖子,上面有四個字,張松拜見。
如果是他人還以為是一個叫張松的人求見王畫。畢竟這時候《三國演義》還沒有出現,有人會對三國曆史關注,可很少有人知道一個送地圖給劉備的張松。
但王畫怎麼能不知道這兩個字的含義。當然也有可能是一個巧合。他立即讓侍衛將這個人帶過來,不象史書上所說那個相貌猥瑣的張松,長得一般,臉色白淨,清清瘦瘦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