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滾石檑木放下來,傷亡更大。
但豈是他們能阻止的,王畫用手中盾牌撥著著射來的箭雨,向城下衝去。
阿都利在城頭上看得很清楚,不認識王畫,但看到現在,也交戰到現在,知道這個人有可能是這一次前來的血營首領,於是命令道:“往那個人身上射。”
一喊箭全部射過來了。
江政道等將士一起著急起來,血營攻城武器很多,比如現在如果有那個氣球與滑翔機,都可以緩解一下這個戰局。或者將那個投石機帶過來,同樣會有效果。可這一次輕裝前進,唯一帶的最多的是箭支。
現在敵人一起貓在牆垛後面,什麼樣的長弓也不起作用了。
他們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王畫護得上身,護不了下身,一支箭不偏不倚射在王畫的小腿上。這使得眾將士一起慌亂起來,一個個飛奔過去想營救,一亂之下,再次讓突厥人射斃幾十個士兵。
王畫也感到一陣鑽心的痛疼,不過他還是強忍著,身體晃了一下,又站了起來,箭也不撥,順著竹梯攀了上去。主帥如此,血營本來就是一群悍卒,全都不要命地向城頭上爬去。這使得阿都利不得不分心指揮。也讓王畫十分幸運地登上了城頭。
就是帶著傷,他一上城頭,不亞於一隻猛虎上了城頭,一聲呼喝,手起刀落,一名突厥人的腦袋飛出了城頭外好幾百米。再次一刀,又是一名士兵被他擊斃。這塊城頭生生給他開啟了一個小小的缺口。
接著李雪君也上了城頭,現在也別修什麼道心了,殺人都殺過好幾回,談什麼清心無慾。再次開了殺戒,王畫大開大闔,然而李雪君卻象一條毒蛇一樣,冷不丁地就咬上一口。不是她姿態不好看,畢竟是女子,招式以陰柔為主。但這個效率很高,比王畫都不低,一口下去,準得有一個敵人被她無聲的刺中。
缺口越打越大,最後李雪君看到阿都利正在指揮,身體不知道怎麼一旋兒,來到他身邊。幾個護衛想保護,但已經遲了。李雪君劍光一閃,刺中阿都利的脖子。
主帥一倒,登上城頭的血營士兵都奔兩百人了,而城中只剩下一千來人,終於突厥人開始從城頭上逃向城中,再逃向城外,試圖與城外阿失畢的軍隊會合,保全生命。
王畫讓士兵開啟城門,進了城中,略略鬆了一口氣,這時候手下過來替他撥箭敷傷。箭很深,都快鑽進骨頭裡面。
不過王畫現在不能顧傷勢,清點了一下手下,石橋一戰,再加上攻城一戰,前前折損了五百多士兵,還有四百多人受了傷。聽到這個戰績後,王畫陰沉了臉色。
就在這時候手下再次來彙報,默啜的女婿帶著軍隊來到豐州城下。
看到城頭上換了大旗,阿失畢在發怒,如果不是剛才大家要休息一會兒,也就進了城了,進了城,兩軍匯合,怎麼能讓血營將城池攻下。
一個個讓他罵得不敢吭聲。
但光罵不是一回事,阿失畢看著豐州城牆,王畫都費了這麼大勁,付出慘重的犧牲,還是他自己奮不顧身,與李雪君二人生生撕出一個口子,李雪君又將阿都利刺死,才拿下的。況且阿失畢的軍隊。
這怎麼辦?
他在城下為難,王畫也來到了南城頭,看著突厥人,交戰到現在,天眼看就要亮了。他還有一個任務沒有完成,那就是炸去這個石橋,不然突厥利用這個石橋,幾萬人,甚至有可能再加上從他們國內調過來的軍隊,兩路夾擊,就憑藉自己手上這幾千軍隊,是沒有辦法守住的。但出城迎戰,戰到現在,士兵那來的力氣?
想到這裡,他看著城頭下的突厥人,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不對,有機會
為什麼要這麼說,因為他看到了突厥士兵雖然趕到城下,可一個個喘著粗氣。他眼睛很好,甚至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