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麼一說,我倆就更投緣了,今後在工作和學習中,我若有什麼做得不好,學得不夠的地方,還望牛兄不吝賜教。”朱英臺說完,還向近在咫尺的牛得勝抱了抱拳,行了拱手禮。 牛得勝趕緊還了他一個禮,說:“朱兄客氣了,你的才華遠在我之上,我向你討教還差不多。不知,朱兄明年秋天是否參加鄉試呢?我可是一直想去試試,萬一能中個舉人,那中進士就有機會了。” “哦,這是好事,可惜,本人只好讀書求學,對功名的事,來不了興趣,就不打算參加科舉考試了,但支援牛兄考試,我自會不遺餘力。並相信牛兄定能高中舉人進士,甚至連中三元也是有可能的。”朱英臺也沒有隱瞞自己的真實想法,事實上,他想求取功名,也是不行的,政策不允許。所以,他只能無意於功名了。 “謝謝朱兄吉言,我就爭取能考中吧,哪怕是榜上的最後一名都行,那三元,可就不敢想了,放眼天下,才高百斗的學子多了去,怎麼著也輪不到我這偏居一隅的鄉野村夫了。”這還真不是謙虛,牛得勝是有自知之明的,畢竟他的條件就在這兒擺著,從小到大,幾乎就沒有進過像樣的學堂,更沒有得到過名師的指點,與那些含著金鑰匙下地的富家公子不同,人家一生下來,不光錦衣玉食,還接受著當今天下最好的學習和訓練,家裡的私塾老師,都是當今名士,每月聘金動不動就成百上千兩的那種。他們一出生就贏了,和窮人壓根不在一條跑道上,更別提什麼起跑線了。 “牛兄不必謙虛了,你的才華在這兒做個助教是完全勝任的,明年秋天參加鄉試中個舉人,也是手到擒來,只是希望,牛兄今後做了高官,可不要眼睛只往天上看,還是要平視在下朱英臺,更不要忘了我們曾經做過同事。”朱英臺似乎在暗示什麼。 牛得勝光顧著謙虛去了,並沒有聽出啥來。 他繼續說:“朱兄就別涮我的罈子了,這可是典型的大雁還沒有打下來,就在研究是紅燒還是清燉了。我要真能考中舉人進士,只要朱兄不嫌棄,我定會把朱兄請到身邊來做幕賓,遇著啥棘手的事兒,也可請朱兄拿拿主意。” “行呀,這可是你說的,我就先預約在這兒了,今後就跟著牛兄混,牛兄吃香喝辣的時候,別忘了也給我分一杯羹。”朱英臺半真半假地說。 “好,這是雙向約定,萬一哪天朱兄混得更好了,我也跟著朱兄的屁股轉,也爭取混碗飯吃。”牛得勝一不小心就說出粗俗的字眼,把個朱英臺聽得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他趕緊低頭,似乎在偷偷地瞄自己的屁股。他當然看不見,正坐著呢。事實上,站著,他也看不見自己屁股的全貌,只能摸一摸,感受一下它的存在。 好在,牛得勝正在望著書院裡那棵上百年的桂花樹,他的思想已經放飛,正在想象著美好的未來。並沒有注意到朱英臺的面部變化。如果他注意到了,會怎麼想,朱英臺是怎麼回事,兩個大男人,說屁股就臉紅,也太那個了吧,除非他是老同,有不可告人的想法,那就另當別論。 朱英臺見牛得勝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表情的變化,心裡就放鬆了。但還是把屁股往外挪了挪,好離牛得勝遠一些,真怕他伸手來自己的屁股上拍一拍,那就太尷尬了。 又得轉移話題了,朱英臺心裡這麼想著,語言的意思就出來了:“好了,我們休息得差不多了,去內室看看吧,說不定還有什麼活兒等著我們幹呢,現在離吃午飯的時間還有些早。” “行,我們是來幹活的,不是來吹牛日白衝殼子的。眼裡沒有活路可不行,人家僱主會暗中記著呢。”牛得勝自是馬上就站了起來,然後習慣性地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但這亭臺上的座凳比較乾淨,他怎麼使勁也拍不出什麼灰來。朱英臺見了,並不去拍自己那肥實的臀部,雖然藏在寬大的青色長袍裡面,但他還是害怕牛得勝給盯上了。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內室,見過管事的,又分領了一些日常工作,無非就是打掃書院內外的衛生,教室不用他們打掃,由學生每天下學後,自行打掃。除了打掃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