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如果是普通人沾染上了這種東西,此時必然已經倒在地上打滾了。韋漢飛雖然不斷地慘叫著,但是痛苦反而刺激得他頭腦更加的清晰。他的腦中忽然有了一種明悟,似乎他受到的傷害越深,他所獲得的力量就會越大,就像是,狂暴戰士。想到這裡,他不由地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竟然想要將那片葉子對摺過來。
酸液還在侵蝕著他的大腿,劇烈的痛楚逼出了他更大的力氣。懷裡的葉片漸漸無法抵擋他的力量,終於“咔嚓”一聲,從中間的葉脈處斷成了兩半。而隨著這一聲“咔嚓”,韋漢飛感覺手上的力道一鬆,便掉在地上,摔了個狗啃屎。他的身下,是兩片——或者說兩個半片——被豬籠草拋棄的葉子。翻了個身,韋漢飛躺在地上,小腿上的疼痛感還在不斷的傳過來,可是他卻傻傻的笑了兩聲,露出一臉興奮的表情,暈了過去。
程宇沒有看到韋漢飛的表情,但是他看到了他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於是心中更急了,他必須要儘快的解決掉眼前的敵人,才能去幫韋漢飛療傷。若是傷口再繼續惡化,韋漢飛可能會保不住這條腿了。
胡敏依然尖叫著死命的抱著懷裡的那片葉子,可是她明顯快要撐不住了。而那片葉子為了將牛皮糖扔下來四處亂舞,程宇還不得不小心地躲開。
終於,胡敏再也抓不住手中的葉片,被拋飛了出去,繼而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一絲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溢位來,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她痛苦地在地上掙扎著,還想再次站起來。
即使胡敏是一名女漢子,但在程宇狹隘的“大男子主義”觀念中,女漢子也是女人,而女人在跟他並肩作戰時先受傷就是他的失責,頓時心裡便起了疙瘩。而就在他這一愣神的功夫,就被巨大的葉片捲到空中,並且越卷越緊。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被一條叢林巨蟒纏住。程宇心下驚駭萬分,奮力地想要掙脫束縛。可是他從力量上來說只是一個普通成年人,跟葉子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而他的能力在這種情況下也幫不上忙。隨著葉片一點點地將他勒緊,程宇胸口的起伏越來越小,吸入的氧氣也越來越少。
隨著吸入氧氣的減少,程宇的意識開始混亂起來,空白的大腦中閃現過死亡的威脅。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直面死亡,無盡的黑暗像潮水一般向他湧來,想要淹沒他最後的意識。
不,絕對不可以死在這種地方。程宇本能地扭動著身體,想要從捆綁中掙脫。他才18歲,還沒有跟漂亮的小姑娘談過戀愛,還沒有擺脫處男的稱號,還沒有,幫那個人找到他一直在尋找的東西。他絕對不要,死在這種地方。
黑暗中,程宇感到一股陌生但又熟悉的能量在他的體內生成,潛意識告訴他,這就是他的最後的生路。
對於程宇好像是一個世紀般漫長的時間,對於外面的人來說,其實也就只是過了短短的十幾秒鐘。孫誠然在看見他被葉片捲住的那一刻,就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了。他已經快要發現自己異能的必殺技了,只要再安心給他一點時間,他就一定可以秒殺敵人。然而關心則亂,豬籠草似乎也察覺到他的狀態下滑,“燈籠”的速度憑空又快了兩分,孫誠然剩下的體力已經不多,“動態視力”捕捉動作的能力頓時又減弱了幾分。此消彼長之下,他便開始有些力不從心了。有那麼兩次,他僅僅是與“燈籠”的大嘴擦肩而過。
幾道肉眼可見的電芒突然在裹住程宇的“捲心菜”上閃閃發亮,伴隨著電弧的破壞聲,“捲心菜”緩緩地鬆開了。失去束縛的程宇從空中掉落在地上,捂著喉嚨便劇烈的咳嗽起來。大量的新鮮空氣湧入肺裡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活下來真是太好了。劫後餘生的程宇還沉浸在活下來的美麗瞬間,沒注意到頭頂的葉子晃了晃又拍了下來。
呼嘯的風聲灌入耳中,程宇抬頭一看,只見一具人形骷髏站在了他的身邊,替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