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就算他和這條大黃狗感情再深,也不至於如此不離不棄吧?臨時託付個人家幫忙照看一下不行嗎?
“哼,你懂什麼,大黃曾救過我們全家人的性命!”中年人突然停住了腳步,他斜睨了吳道一眼,一道懾人心魄的寒芒隨之一閃而逝。
看著中年人驟變的神色,吳道目光一凝,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條看似普通的大黃狗,竟然會讓他如此著緊,甚至動了一絲殺氣!
所謂不知者不罪,中年人自然明白這是吳道的無心之過,看了他一眼之後,便繼續向前趕路。
“大叔,咱們相識一場,還未請教您高姓大名呢。”知道觸了人家禁忌的吳道,也不敢再在狗的問題上繼續糾結下去,便再次轉移了話題。
“叫我王阿才就行了,或者直接叫我阿才。”
“那怎麼行!”吳道驚呼一聲,說道:“再怎麼說你也比我年長那麼多,那樣叫你,是不是太……”
“這有什麼?”王阿才滿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不過是一個徒有虛表的稱呼而已,有什麼可介意的?”說到這裡,他突然冷哼一聲,表情隨之變得格外陰森,咬牙切齒道:“有些人當面對你畢恭畢敬,卻竟在背後幹一些豬狗不如的勾當,如此一來,那所謂的稱呼又有何用?”
“呃,那好吧,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吳道一臉糾結的搖了搖頭:這個王阿才,當真是一個怪人!
兩個人一路閒聊,大約行走了將近兩個時辰左右,卻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陣令人心顫的馬蹄聲。
兩個人皆被嚇了一跳,連忙閃身到路邊。
“大黃,快過來!”王阿才呼喚了一聲大黃狗,便連忙向馬蹄聲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大……呃,阿才,會不會是水月天門的人?”吳道掃了一眼遠處縱馬狂奔的那群人,心有餘悸的問道。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說著,王阿才拍了一把大黃的腦袋,緊接著,他表情一變,滿臉疑惑的看著吳道:“看你這樣子,你好像很懼怕他們!”
吳道乾笑一聲,說道:“我一個無名小卒,害怕他們也很正常……”
兩個人正說著話的時候,水月天門的眾人已經來到了面前,吳道立刻閉上了嘴巴,就連王阿才也不再言語,注意力完全集中了過去。
“籲!”
就在這時,縱馬飛馳的人群中,突然有一個人猛的一勒韁繩,飛奔的馬匹在慣性的作用下,前蹄驟然躍起,一聲清脆的嘶鳴,停在了原地。
猛然間,一雙宛若刀鋒的目光鎖定了吳道,一道道森寒的殺氣,圍著他不停旋轉!
吳道的身子立刻被定格住,此刻的他,只覺得自己如同墜入了冰窖,盤旋在周身的氣息,好似無數道鋒刃,渾身上下的皮肉猶如被切割開來一般!
“天月,你怎麼了?”這時,水月天門的眾人紛紛調轉了馬頭,一個個滿臉不解的看著突然停下來的蒙面女子。
“駕!”女子一聲嬌叱,雙足猛的一用力,那匹馬再次嘶鳴一聲,揚起馬蹄,絕塵而去。
撲通!
吳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此刻的他,全身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溼透,腦門上的汗珠嘰裡咕嚕的滾落下來。
那是什麼感覺?
除了吳道這個當事人,沒人能感受得到――就像自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那種生命隨時都會失去的感覺,讓他在驚恐萬狀的同時,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弱者,只能任人宰割!
雖然他不知道剛才蒙面女子為何會突然對自己發難,但他卻意識到了一個很要命的問題:對方似乎看出了自己的意圖,想以此為警告,讓自己知難而退。
只可惜,吳道雖然修為平平,但也絕不是一個膽小如鼠之輩!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