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家的看了眼立在旁邊的虞秋和秋濃。嘆了口氣,一臉正色道:“老奴雖然沒什麼見識,可這麼久都沒有尋到阿螺的訊息。老奴唯恐會出什麼亂子。”
徐其錦和徐其容有些詫異。
沈安家的繼續道:“老奴雖然不甚贊同兩位小姐幫著三表小姐瞞著沈家那邊,卻也沒有立場說兩位小姐的不是。只是,現在阿螺不見了,若是出了點什麼事情。只怕要牽扯到兩位小姐身上。為今之計。還望兩位小姐早日將三表小姐送出去。”
沈安家的是跟沈氏一起從沈家過來的,自然也就對沈家那邊的人和事比較上心,如今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徐其錦和徐其容也不是不詫異的。
徐其錦挑了挑眼神,看了沈安家的一眼,道:“依沈媽媽之見,把茹表妹送到哪裡合適?沈媽媽也知道,如今大舅舅那邊正四處找茹表妹呢。茹表妹情緒又不大對,如果不放在眼皮子底下。錦兒也不能放心。”
沈安家的語氣沉了沉,道:“不如將三表小姐送到太太的莊子裡面去。莊子裡都是跟了太太多年的老人,斷不會傳出什麼謠言來的。莊子里人事單純,三表小姐住一段時間,說不定那些不該有的念頭也就斷了。”
徐其錦和徐其容這些日子為阿螺的事情奔波勞累擔驚受怕,本來就有了將沈雅茹送到沈氏的莊子裡去住一段時間的心思。只是擔心沈安家的會阻撓,這才一直沒有說出來。
如今沈安家的主動提出來了,不由得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也更加輕鬆,點頭道:“既然如此,還請沈媽媽安排下去。”
話是這麼說,心裡到底有些不放心:“只是,因為阿螺的事情,茹表妹最近情緒都不大對勁,若是這般把人送到莊子裡面去,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辦?”
在這方面,沈安家的反而比徐其錦和徐其容堅決多了:“莊子裡自然會安排人照顧三表小姐。老奴雖然是從沈家出來的,可老奴跟了太太這麼多年,又跟了老爺這麼多年,照顧了兩位小姐這麼多年,吃的是徐家的飯,又豈會那般拎不清?
三表小姐自己不愛惜自己,老奴攔不著,卻也不能讓三表小姐惹出來的事情連累了兩位小姐。”
徐其錦和徐其容聽了這話,都有些感動,徐其錦強笑道:“媽媽自然是向著我們的。”
於是,這件事便這麼定下來了。
雖然心裡對沈雅茹還是有些不忍,可沈雅茹這個時候老老實實在莊子裡面待一段時間,再出來,依然是乾乾淨淨清清白白名聲無暇的沈三小姐,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
然而,到底還是晚了一步,沈安家的那邊還沒有打理好,這邊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徐其錦和徐其容剛從百寶閣回來,還沒有下馬車,就聽到先下車的虞秋和秋濃哎呀一聲驚呼,然後是兩人的吸氣聲。
“怎麼了?”徐其容一邊問,一邊往外面探頭。一掀開車簾,就見一人長立於徐家門口,一身雪白的直襟長袍,衣襟和袖口處用銀線繡著祥雲的暗紋,腰間束著一條鑲嵌了好幾顆寶石的黑色鑲邊寬腰帶,一頭青絲被一支竹簪一絲不苟的束著,端的是一派風流。更別提那一張騙盡西京城小娘子們的臉,就是古晉的畫上美人,也難抵一二。
徐其容斂了神色,處變不驚仿若無物的下了車。
徐其錦也跟著下了車,似笑非笑的看了陸雁杭一眼,扭頭對虞秋道:“你去問問那位公子,守在我徐家門口是什麼意思。”
虞秋剛答應了,就見陸雁杭噙著笑迎了上來,長躬一鞠,對徐其錦和徐其容道:“在下莽撞,打擾二位小姐了。”
徐其錦皺了皺眉,直接道:“既知打擾了我們,為何還在此糾纏不休?”
虞秋牙尖嘴利的給自家姑娘幫嘴:“你也忒不知好歹,這小娘子的路,豈是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