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高伯是四伯父的人,萬一四伯父要留下他怎麼辦?”
徐其瑤挑了挑眉:“四伯父性子最是和軟。怎麼可能留他!”
徐其容聽到這裡,手一抖。徐其錦感覺到了,小聲對徐其容道:“水兒那樣子大家都看在眼裡,高伯手段惡毒的傳言不可能不傳到府外去。到時候為了徐家和善的名聲,就是別人不說,父親不提,他自己也會主動離開的。”
見徐其容皺眉,又補充了一句:“我聽說高伯給爹爹籤的投契書,並沒有賣身契,所以,高伯要是想走的話,隨時可以走。”
徐其容想著,如果真像姐姐說的那樣,她就得早做準備了。
剛重生的時候,徐其容心裡怨恨徐四老爺死了都不放過她,高伯自然也跟著被怨恨了。可是,徐其容現在想要爭取和徐四老爺好好做這一輩子的父女,高伯又是徐四老爺身邊最忠心的人,她怎麼能任由高伯就這麼離去!
而且,前世的時候,徐四老爺是突然一下子就造反了,當時他身邊跟著的人,就是高伯。徐四老爺的秘密,除了高伯,也沒有別人能知道了。
這麼一想,徐其容不由得加快腳步,想要趕緊回到風波樓,找秋濃出去一趟做下安排。結果剛走兩步,衣袖就被一雙小手拉住了。
徐其容扭頭看去,就見一直沒說話的徐惠兒怯生生的小聲開口:“五姑姑,你還好吧?剛剛被嚇到了嗎?”
徐其容心裡皺了皺眉頭,心裡想著,是裝沒聽到好,還是裝目中無人好?
喬氏注意到這邊,咧嘴一笑,道:“惠兒跟你五姑姑投緣,你五姑姑剛剛應該被嚇得不淺,反正惠兒也沒什麼事,不如去風波樓陪陪你五姑姑。”
喬氏並不知道徐其容啞了,此時此刻是一門心思的想借著惠兒討好徐其容,不過因為自己想要把次子過繼到四房的心思罷了。
徐其容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徐其錦捏了捏徐其容的手心,冷笑道:“我和容姐兒有些私下話要說,大伯母就非要塞個徐惠兒來?再說了,風波樓是蘭芷院的風波樓,大伯母恐怕得先去請示一下祖母。可不是誰想去就去的。”
這話一出來,徐惠兒先被唬了一跳,拉著徐其容衣袖的手一鬆,低著頭咬著唇,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樣。
喬氏滿心不悅:“錦姐兒這話說得奇怪,我一個做伯孃的,關心關心容姐兒,有什麼不對嗎?知道的說錦姐兒性子直,不知道的,恐怕都以為錦姐兒不知尊卑。”
這話一出來,徐其瑤和徐其筠撲哧一樂,捂著嘴兒笑。就連一直把自己當透明人的徐其玉,此時也背過臉去。
徐其錦冷笑:“想來大伯母自然是知道我的。”
喬氏一噎,又惦記著把小兒子過繼給四房的事情,少不得忍了。勉強笑道:“既如此,大伯母先送你們姐妹迴風波樓罷!”
因為是二老太爺當著眾人的面吩咐喬氏把姑娘們送回院子去的,所以徐其錦和徐其容也不好明目張膽的對著來,只好點頭答應了。
沒走幾步,徐其錦注意到徐其玉和徐惠兒都盯著徐其容看,心思一轉,故意彎腰附在徐其容耳邊說了幾句話。
徐其容哭笑不得,她姐姐居然叫她假裝跟她說幾句悄悄話!
徐其錦演上了癮,見徐其容沒動靜,直伸手戳徐其容的手臂。徐其容沒有辦法,只好停下腳來,墊著腳尖,附在徐其錦耳邊動了動嘴唇。
旁人看了這情形,哪裡想得到徐其容其實已經啞了!
徐其錦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
因為徐四老爺“抓住兇手”這一出,徐其錦反而忘記了埋怨大家瞞著她徐其容的事情。徐其錦作為姐姐本來就很疼愛徐其容,現在知道徐其容啞了,更是小心翼翼的守在徐其容身邊,生怕徐其容磕了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