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樓鬱晃動著雙手露出的手腕搖擺著,蘇言撲哧的笑了出來。“這個是表姐的不是,竟忽略了你個子現在是高於我了,等明兒個我們一起到衣鋪去重新做幾套,你這就脫下來吧,現下也晚了,正好進被窩暖著去。”
“也只好如此了”樓鬱脫掉外衣掛於衣架上回頭看著蘇言,“我可以睡床邊位置麼,在山上時候靠邊睡習慣了”
蘇言聽聞停下了喝水的動作,轉而將茶杯置於鼻前輕嗅著說道“習慣了?鬱兒在山上一直與人同床而睡麼”
“也沒有,就是前兩年時候多一些,我大師姐呀,時不時的跑來跟我一起睡,說我冬暖夏涼”一邊說著樓鬱將棉被展開鋪好,“不過這兩年師姐倒是很少跟我一起了,跑去煩擾姑姑去了,說是姑姑比我香。”說著樓鬱笑了出來。
蘇言看著床前忙碌的人,放下杯子,手指順著杯口緩緩地描畫著。“聽鬱兒這麼說,你跟你大師姐關係是很好了?”
“恩,是挺好的,師姐大我5歲,在北鶴山時,姑姑經常出遠門,都是師姐一直在照顧我”樓鬱躺下後枕著雙手,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忍不住的翹起了嘴角。
蘇言聽罷起身開了門喚了雲兒進來。“我看這棉被還夠大,另一床就收起來吧,都放在上面快睡不下人了”說著,蘇言抄起了裡面空置的一床被褥交與雲兒。
樓鬱看著蘇言坐於梳妝檯前,拿下頭飾放下頭髮緩緩的梳著,這個角度看過去,墨髮半遮面,燈燭下影影綽綽,還未褪去的唇妝甚是誘人,樓鬱看的入了迷,表姐可真好看,猝不及防對上蘇言的目光,樓鬱慌忙閃躲,尷尬的將被褥向床內挪了挪,剛才收拾走了多餘的床褥,裡面空置了一大片地方。
“一直盯著我看作甚,表姐可還漂亮?”看到了樓鬱的傻傻的行為,不覺的笑了出來。
“恩?哦,漂亮,表姐很漂亮”
“那……比起你那師姐如何?”說完,蘇言起身褪去外衣立與床前,直視著樓鬱。
“啊?師姐?怎麼說到師姐了?”怎麼越來越跟不上表姐的節奏了,望著蘇言,淺笑掛在臉上,樓鬱有些慌亂,為何會覺得有殺氣?嚥了咽口水,說道“鬱兒覺得是表姐更好看。”
“哦?是麼”
“恩,是的” 為了配合自己說的話,樓鬱不停的點著頭。
放下床幔越過樓鬱,掀開被褥蘇言直接靠著樓鬱躺下,手臂貼著樓鬱的身體,冬暖?的確暖暖的,夏涼?倒是怎麼個涼法?翻轉過身子面對著樓鬱,“跟我說說你這些年是怎麼過的?怎的過了這麼久才回來?”
伸過手替蘇言掖了掖被角,說到“剛到北鶴山的第一年,姑姑帶著我和師姐一起習武,那時候姑姑還會隔三差五的下山,一回來就醉醺醺的睡上一天,那一年都是師姐在照顧我,洗衣做飯,督促我習武。那時候膽小,夜裡害怕睡不著,都是師姐在陪著我。到第二年的時候,剛過完年師父就帶我和師姐去了海外,在那裡待了半年多,姑姑還是時不時的會喝的爛醉,師姐說姑姑定是來尋心上人來了,因為在那裡,師父經常捏著玉佩坐在禮堂發愣,對了那裡的人們說的話嘰裡咕嚕的難為了姑姑竟然懂紅毛人的話,吃的東西也好難吃。平常沒事我和師姐會一起習武,有不懂得師姐都會指點我,還有,師姐做的飯比姑姑做的好吃多了。回來以後又順道去了好多地方,看到表姐來信的時候都過了好久了”蘇言拉下樓鬱的胳膊,枕進了臂彎裡尋了個舒適的位置,伸手抱著樓鬱的腰,示意樓鬱繼續講著,樓鬱笑了笑,抬起手替蘇言理了理額前遮住眼睛的頭髮,恩,表姐身上也香香的,摟緊了些繼續講著一路上的見聞。
燈芯燃盡,微光閃爍熄滅。夜深人靜,蘇言抱著樓鬱,覺得此刻很滿足,想著就是這樣過一輩子也是不錯的,不錯的?等等,這個想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