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站在仙門議事廳中央,環視四周,一股凝重的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長老們一個個面色嚴肅,或低頭沉思,或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高臺上,孫護法面色鐵青,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孫護法,別來無恙啊。聽說,你最近……有點飄啊?”周逸嘴角噙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打破了議事廳的沉寂。
孫護法冷哼一聲,正要開口,周逸卻搶先一步,從袖中掏出一疊厚厚的文書,高聲道:“諸位長老,今日我有一事要稟,關於我仙門長久以來的積弊,以及一項足以讓我仙門重振輝煌的改革方案!”
他的聲音清亮而堅定,在議事廳內迴盪。
眾長老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他身上,有人疑惑,有人不屑,也有人帶著一絲期待。
“改善雜役弟子待遇,最佳化仙門資源分配?”一位白髮蒼蒼的李長老率先發難,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滿,“周逸,你不過一介新晉弟子,竟敢妄議仙門大事?你可知我仙門的規矩?”
“規矩?李長老,恕我直言,有些規矩,或許早就該改改了。”周逸毫不畏懼地迎上李長老的目光,語氣依舊輕鬆,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秦師兄見縫插針,起身附和道:“周逸,你這是要動搖我仙門的根基!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他一臉義正言辭,彷彿周逸犯了滔天大罪。
“秦師兄如此著急,是怕我說出什麼真相嗎?”周逸不緊不慢地打趣道,目光銳利如刀,直刺秦師兄的內心。
秦師兄臉色一變,眼神閃爍,卻強作鎮定道:“一派胡言!我何須怕你?”
周逸輕笑一聲,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將目光轉向其他長老,緩緩說道:“我的改革方案,並非一時興起,而是經過深思熟慮……”
他話音未落,李長老便打斷道:“不必多言!我仙門數百年來的傳統,豈容你隨意更改?此事,休要再提!”
周逸看著李長老,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眼神變得深邃而莫測,“李長老,你確定…要阻止我嗎?”
周逸眼神一凜,一股無形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令在場眾人心頭一震。
“李長老,你所說的傳統,不過是固步自封的藉口!難道你沒看到,我仙門如今已是日薄西山,人才凋零?再這樣下去,遲早要被其他門派吞併!”
李長老胡子顫抖,怒斥道:“一派胡言!我仙門底蘊深厚,豈是你這黃口小兒可以妄加評論的?!”他開始滔滔不絕地列舉仙門數百年的輝煌歷史,強調祖宗之法不可變,改革就是自取滅亡。
“祖宗之法?李長老,時代在變,不變革,只會落後捱打!”周逸毫不客氣地反駁道,“你看看那些雜役弟子,他們日夜操勞,卻連最基本的修煉資源都得不到,如何能夠提升修為?長此以往,我仙門如何能夠發展壯大?”他語氣激昂,將雜役弟子們水深火熱的現狀一一列舉,聽得一些中立派長老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強詞奪理!”李長老拍案而起,“我仙門向來精英至上,資源傾斜乃是理所當然!那些雜役弟子資質平平,給他們資源也是浪費!”
“資質平平?李長老,你又如何知道他們沒有潛力?”周逸冷笑一聲,“莫欺少年窮!我敢保證,只要給他們機會,他們之中定有人能夠一飛沖天!”他從容不迫地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資料,以及其他門派成功改革的案例,有理有據地論證自己的觀點。
一些原本搖擺不定的長老開始認真思考周逸的方案,這可急壞了保守派。
秦師兄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正要開口打斷周逸,卻被白夫子抬手製止了。
白夫子雖然被保守派拉攏,但周逸的論據讓他也不得不重新審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