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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船的不過是一個空有皮肉的骨頭架子。

逢人只會痴笑道畫屏美人好,為畫舫打出了名聲,沒過幾月,骨頭架子一垮就是去了。

龐管事得錢,畫屏裡的無相妖得了精氣。

離奇死亡的人就多起來。

事情大了棘手了,就有人求助於仙門來解決。

同一個事件,恰恰好讓滄海劍宗和悟真派的撞到了一起。

滄海劍宗那邊的情報,顯然比悟真派功善堂裡記錄得要詳實,他們一行劍修,一來便是衝著畫屏的。

宗慎將畫屏封入收妖匣中,待押入下界宗門聯合的司祟監作決斷,至於龐管事則押入安泗郡大牢。

事情告一段落。

各自告別,滄海劍宗與悟真派應當要分道揚鑣。

人影憧憧,立在岸邊,月亮仍舊高懸。

水鵲受過驚嚇,累極了,已然趴在眀冀背上睡熟。

臉頰嫩生生,抵著寬闊肩膀,頰肉堆起,擠壓得唇瓣露出一道小隙,隱約可見霜白貝齒。

宗慎驀然又想起方才貴妃榻上的一幕。

那靡麗的一尾紅抹出唇周外。

純陰體質的少宗主(14)

滄海劍宗的弟子御劍返程,眀冀揹著水鵲回了邸舍,他簡單收拾了行囊之後,再揹著人到泗江邊。

水鵲睡得沉,不好帶著他御劍飛行,怕發生什麼意外。

安泗郡離京城不算遠,從郡裡的渡口順著泗江匯入吳江,去往京郊,水程也不長,現在動身,黎明時分就可以到京郊李家村了。

塗欽午已經和一個烏篷船老闆談妥了生意。

烏篷船是一種小型客船,這個時點,也只有這一艘船接他們的生意。

船老闆樂呵呵道:“月亮正在頭頂,夜深著呢,公子們到房艙內睡一會兒吧,不必擔心,我走這水路十多年了,閉著眼睛也能將各位送至京郊。”

“一睜眼,就會到了。”

他撐著船櫓說。

房艙不大,細長而窄,本身這艘船的設計也不是能夠日夜兼程的大客船,艙內簡單鋪著葦蓆和被褥。

頂上是竹篷,兩舷有窗,江面吹的南風,從窗戶裡湧進來。

水鵲就在兩人中間睡。

小船慢慢悠悠,在江河當中,船影和星子一起搖搖晃晃。

同伴皆已經睡熟了。

眀冀沒睡著,他閉目一會兒,又睜眼盯著竹篷,雙目是清明的。

他想起畫舫上水鵲和塗欽午相繼離席,回來時只有塗欽午一人,就匆匆忙忙到處找水鵲,途中還收拾了鬼祟作亂的龐管事。

所幸找到人時,水鵲周身沒有受傷的痕跡。

完好無損。

只是……

眀冀蹙起眉,他總覺得是自己多心。

不然為什麼用帕巾替水鵲擦拭殘留的口脂時,感覺那唇珠比平日的狀態要紅潤、要鼓脹一些?

搖過荷花蕩,荷葉與花的清香隨風飄入船艙內。

眀冀胸膛起伏,撥出一口氣。

安泗郡人擅長種植荷花,或者說水鄉的許多地域都有那麼些荷花蕩,數十里不絕,一直綿延到大橋洞底下。

橋洞是風口。

恰時,涼風呼呼吹,讓水鵲本能地尋找周圍的熱源。

軟肉一挨,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