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倒更放鬆了。
也遺憾。
這個男人,這種貨色,自個上輩子怎麼就那麼想要對方的關注和愛呢。
執拗太過,真是浪費了太多時光。
至於陶辰,衛聽瀾壓根沒怎麼關注。
他有糾結的事。
臉上的傷一直沒下去,先是淡青,然後變成深青,這之後才一點點的往下消。
太慢了。
慢到很快又到了週五,臉上的傷還很明顯。
衛聽瀾只能在週五晚上跟魏川說,他週六和同學約好出去玩,不能過去醫院了。
接衛聽瀾電話時,魏川正在提前處理公事。
剎那間心裡空了一下。
又和同學去玩了
挺好的。
他對衛聽瀾說:“天冷,多穿衣服,注意安全。”
衛聽瀾很想見魏川。
他從小就失去雙親,幾乎沒有被男性長輩深入關懷的經歷,直到遇到魏川。
最開始每個週六去見魏川,是怕魏川無聊。
但是不知不覺,衛聽瀾已經從彼此的見面得到心靈的慰藉。
冷不丁不見面,總覺的缺點什麼。
可是他現在這樣子
衛聽瀾從不在意自己是土包子還是暴力狂,但這是對別人。
可在魏川眼裡,他是個乖小孩。
他有些蔫蔫的說:“知道了,我下週六一定過去。”
魏川說:“不急。”
他的聲線微微涼,沉穩又沉寂。
很短暫的通話,魏川看著面前的檔案,想的卻是剛才的對話。
直覺哪裡不太對。
如果是出去玩,衛聽瀾的聲音怎麼會無精打采。
魏川忽的想到最開始的見面,小孩兒瘦瘦的,面色蒼白
語氣這種東西,太飄忽,太主觀。
但他從不懷疑自己的直覺,他的直覺曾經救過自己數次。
魏川叫來了萬雲。
兩小時後,低調內斂的黑色轎車停在了啟言男生宿舍樓a棟。
他的事,他都接得住。
接到魏川電話時, 衛聽瀾剛洗完澡。
他套了個羽絨服跑下樓,出樓門前看到衣冠鏡上的自己, 下頜上的傷還能看到。
將衣服拉鍊拉到了頂。
下頜再一收。
挺好,這下遮的很嚴實。
燈色昏黃,但衛聽瀾還是一眼就認出魏川的車。
熟門熟路上了後座。
一隻手搭上魏川的輪椅扶手,就高興的笑起來:“哥,你有事路過啊?”
車內沉甸甸的氣氛就散了,駕駛座,萬雲鬆了口氣,
清爽的水汽撲了魏川一臉,他閉了下眼。
車裡開著燈, 比外頭亮。
就著燈光看過去, 小孩兒溼漉漉的頭髮支稜巴翹, 臉極白, 眼睛彎著。
往下,
羽絨服下襬到小腿肚。
單薄的睡褲微晃, 再往下是似乎還帶著水光的,秀氣白淨的腳。
衛聽瀾順著魏川的視線看, 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腳趾。
好像是不太好。
看魏川,衣冠整齊眉目沉靜,他這一身,真叫個七零八落。
下一秒,腳腕被握住。
魏川微微低頭, 筆直挺拔的鼻樑映出一段冷白的光。
他想, 這麼涼。
衛聽瀾下意識的驚歎, 好熱!
他叫他:“哥!”
魏川收回手,不贊同的道:“下次不要急, 我等得起。”
再多的怒氣和擔憂,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