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青臨:“他是屬兔子的,一碰就會蹦走,阿晟,你不也是怕這個才猶豫不決的麼。”
也許是憋的太久了,得有個疏散的渠道。
他又說:“我很後悔當初推開他,如果我像小舅舅那樣愛護過他 ,我早就有膽量開口。”
景晟沉默。
片刻後他冷聲說:“世上沒有後悔藥,我不會放手。”
他並沒有很驚訝。
畢竟喜歡衛聽瀾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衛聽瀾抱著三瓶水回來,感覺這倆人好像有些怪怪的。
他們逛了逛校園,又去打了會兒籃球。
籃球社的社長是衛聽瀾室友的男朋友,看在室友的面子上,他們在體育場通行無阻。
不過衛聽瀾還是感覺有些尷尬。
他們在這頭打球,角落裡社長和室友親暱的靠在一起接吻,太奇怪了。
出了體育場已經快到晚飯的時間。
景晟說:“一起吃個飯?”
衛聽瀾說:“你倆去,我還有事。”
景晟問:“又陪你哥吃飯?”
衛聽瀾點頭:“他最近胃口不好,一個人壓根不吃飯,我得盯著點。”
衛聽瀾早就和阿七約好時間段。
他怕阿七一整天待命太累,只讓他五點半到六點半之間在學校附近就行。
現在五點五十。
衛聽瀾發了個資訊,阿七說十分鐘到學校正門口。
很快車子來了又去。
秋風颳起枯葉,落在景晟的鞋面上。
賀青臨說:“我回學校。”
景晟:“我也是。”
兩人一起去停車場,各自開車回家。
有人想問他們要聯絡方式,靠近了,看到兩人臉色冷峻氣場凌人,愣生生沒敢開口。
衛聽瀾回到老宅已經是七點半,平常家裡六點半開飯。
他在正房的書房找到魏川:“是不是等久了,我下次回來早點,路上堵車”
魏川按了下胃的位置:“還好。”
衛聽瀾:“胃疼啊?馬上開飯!馬上!”
餐桌上,魏川問衛聽瀾今天玩的怎麼樣。
衛聽瀾說還好。
他們學校挺有逛頭的,還有高年級學生的舞臺劇之類可看,週末生活很豐富。
不過有件事倒更引人注意。
衛聽瀾說:“賀青臨有喜歡的人了。”
魏川呼吸一滯,不動聲色的問:“你怎麼知道?”
衛聽瀾:“他親口說的。”
魏川看他神神在在的樣子,難道已經答應了,賀青臨不該這麼急躁
衛聽瀾惋惜道:“可惜他不說是誰,還說暫時配不上。”
魏川沉聲說:“說話不要大喘氣。”
衛聽瀾看他這麼在意,暗道到底是親外甥,他哥外冷內熱心腸軟,一點都不記仇。
這天晚上,景晟卻失眠了。
他不想坐以待斃。
但若一錘子買賣
如果錘砸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友誼也要一退三千里。
第二天早上,有人等在宿舍樓門口。
是大三的一個學長,在景晟一入學就看上他,追到現在。
景晟心頭火起,忽而又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