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直接回的酒店,將人安置在自己的房間。
路上他和魏川小吵一架。
衛聽瀾問魏川是不是病過。
魏川讓衛聽瀾先去卸妝,尤其是頭套,夏天頭套悶,冬天還好,但到底是異物,絕不會舒服。
衛聽瀾才不會被他帶偏:“為什麼不告訴我?”
魏川看他橫眉怒目,情緒反而鬆快很多:“著涼咳了幾天,胃口一般,沒別的。”
衛聽瀾不說話。
魏川說:“我餓了。”
衛聽瀾說:“以後我生病也不告訴你。”
魏川不在乎這個。
他不可能讓衛聽瀾身邊沒人,但他還是忍不住說:“不準胡鬧。”
衛聽瀾沒和病人鬥嘴,嘟囔了一句“州官放火”就開始攢晚飯。
他對劇組附近的飲食如數家珍。
這家點粥,那家要清淡的菜,也點了阿六阿七的,衛聽瀾知道他們的口味。
又用平常煮泡麵的小電鍋下了一碗素面條。
湯麵,飽腹又好消化,也不喇嗓子,就是看著有些寒酸。
衛聽瀾解釋:“別的送過來還可以,這個不行,容易糊。”
魏川端著碗吃麵條,一整碗都吃了,湯也喝光。
喉嚨還是疼,但在可忍受的範圍,胃舒服很多,手腳也似乎舒展,腿的疼痛也被壓了下去。
阿六看的高興,這一碗可比昨天一天吃的都多。
衛聽瀾蹲守在旁邊,手裡捏著紙巾,魏川咳了下,他立即伸手給他擦了擦唇角。
然後換張紙巾,繼續蹲守。
魏川看過去。
衛聽瀾換上監工的嘴臉,下頜都抬起來。
大眼瞪小眼。
兩秒後,衛聽瀾忍不住彎起眼睛,魏川也禁不住笑了下。
見到彼此,總是讓人忍不住高興。
大概是湯麵打底,魏川整個人氣色好了很多。
衛聽瀾略微放心。
晚飯後他去卸妝,讓魏川上床睡會兒,從市區到這幾個小時的車程,神仙都遭不住。
阿六跟在魏川身邊。
阿七照舊跟著衛聽瀾離開。
到化妝間,衛聽瀾就跟夏老聯絡。
夏老的說辭和魏川一樣,又說:“別的都好說,就是胃口和情緒有關,吃不下就是吃不下”
衛聽瀾列舉他哥的晚餐:“沒有吃不下。”
夏老:“要不然送兩個廚師過去,外賣不健康。”
衛聽瀾說:“也好。”
其實劇組資金充足,伙食挺不錯,外賣看價格點,貴的便宜的,想吃什麼基本都有。
但是他哥看著就金貴,衛聽瀾不覺得專門的廚師有什麼問題。
夏老轉頭就和魏川說:“小少爺讓送兩個廚師過去,好像希望您多呆兩天,要送嗎?”
魏川沉默。
夏老:“天不影響治療,正好也讓身體有個喘息的機會。”
魏川只准備留一晚,他有他的事,衛聽瀾有衛聽瀾的,住在劇組算怎麼回事。
他說:“聽他的。”
衛聽瀾再回去將近九點,剛進門沒多久就有人敲門。
他腦海裡閃過某個畫面。
魏川也看過去。
阿六正在臥室整理帶過來的行李,幾步過去開門:“鄭導?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