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聽瀾戒備的看著阿六。
他當然不可能和阿六動手,昨天才看過阿七動手,阿七可還叫阿六哥。
沒勝算,只能智取,
衛聽瀾飛快一頭扎魏川懷裡:“你要趕我走嗎哥?”
他難過的說。
有一門技術就是好。
他眼淚說來就來,順勢就準準的蹭魏川脖頸上了。
衛聽瀾又控訴:“你今天一直很不對,很冷淡,看都不看我。你是不是嫌我礙事?不用阿六動手,你說一句,我肯定頭都不回”
他演的真情實感。
當然,也不全是演戲。
天上掉下來個很好的哥哥,太突然,像一個美夢。
衛聽瀾其實經常幻想一些場景,譬如有一天魏川忽然說不要他了。
這種可能讓他心裡反倒踏實很多。
心裡演練多了,接受度提高,才能每天都坦然的過,才能不至於失去的時候要死要活。
反正幻想的場景比這悲催多了,眼淚早攢著。
魏川也聽到哽咽的聲音,脖頸還有些溼漉漉。
第二次了。
又是因為他哭,潮溼的感覺蔓延到心裡。
理智告訴他,這是苦肉計。
但是比理智更多的東西,卻因為這點哭訴很不舒服,哪怕是假的,也很不舒服。
而且真趕走了,即使哄的回來,到底傷人。
衛聽瀾聽到頭頂一聲很輕的嘆息,魏川說:“動不動就哭,多大了?”
他聲音是柔軟的。
衛聽瀾嘀咕:“多大你也是我哥。”
魏川摸摸他腦袋,試圖講道理:“你的床太小”
衛聽瀾聲音還帶點鼻音:“雙人床,我睡沙發,反正你得睡我那。”
魏川說:“真是個孩子。”
兩分鐘後,阿六推著自家老闆的輪椅從走廊經過時,還有些恍惚。
衛聽瀾走在一邊,牽著魏川的手帶路。
他的房間比鄭導的小一半,但魏川進門一剎那就感覺鼻子和眼睛都舒服了。
阿六也感覺舒服很多。
煙鬼的房間,空氣都油膩膩。
衛聽瀾進門就安排起來。
讓阿七送來全新的洗漱用品、浴袍以及睡衣,知道阿七有私人存貨。
他又和阿六說:“我要看劇本,一小時後睡,洗手間衛生間都不用。”
阿六立即知道,小少爺比他想象中還聰明。
大概他早就知道,老闆為什麼從不在亭園留宿。
衛聽瀾安排完又覺出不妥,他哥什麼時候和別人擠過一個房間。
就算他睡沙發,到底他哥會不方便。
衛聽瀾就說:“那什麼,我去外面睡,隨便和誰擠一擠,我在劇組很多朋友”
魏川說:“不準去。”
衛聽瀾看他。
魏川神色淡淡:“不是說雙人床?你的房間,我也不熟悉。”
他不可能讓他睡沙發,別的,更想都別想。
阿六歎為觀止,默默的縮去角落。
衛聽瀾挺高興,其實要是去別人房間,他肯定也睡沙發,和外人一個床一床被,睡不著。
阿七很快送來各種用品。
然後兩人在魏川的示意下,全都離開了。
衛聽瀾自覺替代阿六的位置,問翻看他卷子的魏川:“哥,我做點什麼?”
這時候已經快十一點。
魏川看他小狗一樣湊過來,眼睛裡滿是親近和信任,心裡一軟,更譴責之前的夢。
他溫和的說:“去洗漱,你先洗。”
衛聽瀾就趕緊去了,他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