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又遇到幾個熱情搭訕的,衛聽瀾得體的應對,免得給他哥丟人。
到大廳,隔著好多人,魏川看過來,看到了他。
衛聽瀾便笑了下,走過去了。
衛聽瀾沒和魏川說發生了什麼,離開時他推著輪椅,上車後就沒什麼形象的歪在魏川胳膊上。
魏川知道他的毛病:“累了?”
衛聽瀾說還行,又問:“你累不?”
魏川說不累。
以前只覺得煩,太嘈雜,但這次不少人說衛聽瀾這好那好。
他聽的有意思,感覺這些人的吵鬧也算有可取之處。
阿七從後視鏡看挨在一塊的兩人,心裡十分慶幸衛聽瀾的出現。
還沒過年,家裡已經有了熱鬧氣。
往年宅子裡從不張燈結綵,沒誰張羅,不是沒空,是知道魏川沒興致。
今年魏川說快過年,讓開了庫房。
魏家庫房很多,有一個庫房放著很多漂亮的宮燈,掛在遊廊上,晚上會特別漂亮。
阿七見過,在那兩個老不死還掌權的時候。
衛聽瀾沒有回自己的院子,歪在魏川房間的榻上刷短影片。
外面天色變暗。
他閉上眼,腦袋裡有幻想,幻想魏川站起來的樣子。
殘廢
你大爺的殘廢!
要不是鬧出來不合適,他真想動手,有時候有些憤怒,非暴力不能疏散。
魏川在窗邊看書,聽到影片聲音沒了,看過去就是一笑。
怎麼還哪哪兒倒頭就睡。
他抬手,阿六利落的拿了毯子過去。
魏川抬手又放下,低聲說:“你去,輕點。”
阿六給衛聽瀾蓋了毯子,又聽魏川說:“廚房備著粥,海鮮粥,回頭當夜宵。”
阿六去跟廚房說的時候,又加了山藥桂圓粥,他老闆現在的情形,海鮮最好少吃。
阿七鬼鬼祟祟跟上去,說宴會上那段插曲。
當時他基本上聽全了。
阿六臉都黑了,聽到後半段神色就又和緩了,帶幾分欣慰和讚賞。
阿七問:“這件事,要不要告訴老闆?”
他不自覺以衛聽瀾的角度考慮事情。
這件事小少爺解決的很妥當,不卑不亢又悄無聲息,再好沒有了。
而小少爺沒跟他哥提的原因,阿七也心知肚明。
阿六說:“當然要說,這點小事,老闆聽了會難受?”
阿七搖頭。
阿六說:“那不就結了,小少爺這麼爭氣,老闆只有高興的份兒,上次的事也就小少爺兜著,要不然你還能在這?”
這說的是白元清的事。
當時衛聽瀾說是他不讓阿七說,要自己告訴魏川。
但阿六和阿七聊過,知道要不是白元清又找去化妝室,阿七連小少爺包廂裡被揩油都不知道。
這次阿六料錯了,魏川心裡難受。
不為被幾個小年輕編排。
外面亂七八糟說他不好的人多了去,他在乎不過來,也不在乎。
若說到臉上,算是挑釁,才會有反應。
但是他這個做哥的是個殘廢,給小的丟人了。
這讓人難受。
無力改變現狀,更讓人難受。
這件事還有後續。
被衛聽瀾逮住的那幾個少年中的一個,沒扛住壓力,和家裡人坦白了。
之後,夥同作案的就都被帶了出來。
當時說的那些話再重複,自己都覺得刺耳。
家長們魂都嚇飛。
重點不是孩子說什麼,是魏川會不會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