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被陶懷謙打的時候。
這事是陶旭發簡訊跟他說的。
就在他和魏川離開宴會,車子還沒進市區的時候。
前世陶辰是陶家手心裡的寶,陶懷謙尤其寵著他,要星星不敢給月亮,簡直是模範父子。
還有陶旭,告訴他這個幹什麼?
討好他嗎?
衛聽瀾有些嫌惡這種變臉速度,沒回覆資訊。
魏川看衛聽瀾神色有異,問道:“怎麼了?”
衛聽瀾說了陶辰被打的事:“他以前很喜歡陶辰,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其實他不知道,這一點都不突然。
兩個月的時間,陶辰嘀咕過衛聽瀾無數次,每次陶懷謙都興沖沖找衛聽瀾麻煩,結果就碰壁。
這次直接來了個大的,陶懷謙就徹底爆發了。
魏川捏了捏衛聽瀾的脖頸:“那不是喜歡,是有利用價值。”
他深諳人心,陶懷謙這樣的,很容易看透。
陶辰用乖巧良善的偽裝獲得好名聲,給陶家人提供情緒價值,還和賀青臨交好,陶懷謙裡子面子都有,當然和藹。
可是今天,陶辰算是間接把陶家的面子撕下來了。
也許還發生了些別的,譬如賀青臨的態度。
那孩子為人正派,見識過陶辰的兩面三刀,不可能再因為賀蘭(賀青臨的母親)而遷就對方。
利用價值沒有,還一堆麻煩。
這麼著,陶懷謙態度的變化,很說得通。
衛聽瀾是極聰明的人,這一點撥,立即就明白了。
但這不是重點。
很突然的靈光一閃,或者回過神來。
他扒拉魏川西裝上的袖釦:“哥,你早來了是不是?”
衛聽瀾沒看魏川,心裡有些難過。
今天的宴會,陶家辦的很不錯,傭人們各司其職,有專門在停車場迎接賓客的,若是魏川到了,不可能不報告。
但是魏川后來直接就到門口了,在他正被陶懷謙訓斥時。
怎麼就那麼巧?
衛聽瀾想,只有一種可能,魏川和萬雲一輛車來的,但他沒下車。
迎賓的人看到車上下來人,便再沒過問。
宴會廳有多寬敞舒適,車裡面就有多逼仄。
他哥腿腳還不方便
從宴會開始到魏川出現,中間兩個多小時,他都在車上?
越想越難過,難過之外還升騰起怒氣,他生自己的氣,為什麼沒有早察覺到。
還是來了,小孩兒這是興師問罪?
這事魏川理虧。
他知道的衛聽瀾,懶洋洋的,不喜歡暴露在很多人的視線下,有點自己躲起來過日子的勁兒。
但是陶家已經定型,躲不掉的。
魏川不可能看著他一次又一次被陶家人為難和利用。
魏川看他,放低聲音:“這事是我不對,沒有下次。”
再別的,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而且他生來不知道柔軟是個什麼東西,天然冷質的聲音,習慣性冷著的臉,都有種發號施令的勁兒。
駕駛座的萬雲聽的直嘆氣。
哄人不是這麼哄的,這時候應該說自己怎麼怎麼好心,說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是乾巴巴的說這次我錯了,下次不會了。
說就說吧,還說的硬邦邦冷颼颼的,簡直像是挑釁。
平時的城府和手段呢?
當初搶奪集團主宰權,三十六計玩的那叫一個溜,用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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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駕駛座,阿六木著臉,心裡將衛聽瀾的地位又往上提了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