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負責人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八歲怎麼了,戀愛自由,八十歲和十八在一起的也不少。
他說:“難怪如此活潑,您和少夫人一靜一動相得益彰,很般配。”
魏川閉了閉眼,斥責道:“胡說八道什麼!他是我弟弟,是這個家的小少爺,沒聽到他叫我哥?”
負責人:“”
聽倒是聽到了,但那不是一種情趣嗎,還有叫叔叔的呢。
衛聽瀾在湖邊撿到漂亮的鵝卵石,挑挑揀揀後留下兩顆,一顆打算送給魏川。
他回到原地,發現魏川已經不在了。
阿六說:“老闆有公事要處理,先回去了,說讓您多玩會兒,晚飯前回去就行。”
他打量眼前的少年,以一種全新的視角。
今天的衛聽瀾穿了一件白色的亞麻襯衫,黑色的休閒褲,在馬上飛奔而來時像一朵無暇的漂亮的雲彩。
他的確極漂亮,五官或者氣質都十分奪目。
身量比最開始見時高了不少,體態修長眉目沉靜,像秋日波光粼粼的湖水,乾淨中浮著一層暖色。
阿六忽然想起阿七某一刻的抱怨。
那時他們看出景家小少爺和賀家小少爺對自家小少爺的不同。
阿七說:“小少爺在,老闆多大的火都能平,咱們也過起了正經日子,要是他能永遠留下來就好了。”
到底怎麼算永遠留下來?
阿六那時沒有答案,畢竟就算是親兄弟,終究也要各自組成家庭。
那時他也再沒有別的想法。
小少爺對老闆太濡慕太崇敬了,完全讓人忽視了別的可能。
但是為什麼不能想。
成年的,沒有血緣關係,天然就相互親近和依戀的兩個人
衛聽瀾看著阿六發亮的眼睛:“六哥,你怎麼了?”
阿六回神:“故地重遊,想起好些事,一時走神,小少爺別見怪。”
衛聽瀾笑了下:“正常。”
他又騎馬去了玫瑰園,這次採摘了更多的玫瑰,裝在馬兩側的褡褳裡帶回城堡。
城堡太大了,據說有很多不同的風格,是寶貴的藝術財產。
衛聽瀾沒什麼藝術細胞。
他仔細梳理了玫瑰的葉子和刺,分成好幾份裝了花瓶,將花放在自己和魏川的臥室,以及魏川的書房做裝點。
最後送去書房。
然後就看到魏川正盯著桌上的一捧玫瑰花發呆。
魏川的面部線條深邃又明晰,眉骨高,鼻樑挺直,眼睛黑而深,很適合濃烈的色彩。
黑色的西裝,紅色的玫瑰,全是他的點綴。
他坐在這座古老優雅的城堡內,有種雕塑般的英俊和高貴。
衛聽瀾摸出手機拍照,在魏川被驚動後連忙說:“別動,就這個角度,很帥,特別好看。”
魏川便不動了。
十幾秒後,衛聽瀾抱著花瓶進來。
他放下花瓶,拿走散放著的花束:“這個我打理一下,放餐桌上。”
魏川看著他捧著花離開,他進來後對他笑了兩下,手腕蹭到他才簽字過的檔案上。
那只是一份檔案而已。
但魏川卻有種蝴蝶輕輕在他心頭駐足過的顫慄。
這是他的城堡,他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