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癢,但魏川心神卻因此安靜許多。
他並不困,神智清醒的想著白天的事
原來在別人眼裡,他們竟是很般配的一對嗎
魏川從震驚甚至是惱羞成怒中過渡,到此刻已經有些迷惘。
他時常剖析自身。
這有助於查漏補缺和永恆進步,這也是他曾經打敗五個兄弟回國的致勝技能之一。
魏川便知曉,他並不反感那人說的話。
他開始考慮這種可能性。
如果無法將衛聽瀾放心的交到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手裡,那為什麼不能留下他?
只是想到這一點,心裡就開始雀躍起來。
不過這個念頭最終還是熄滅。
就像白天遺憾不能帶著衛聽瀾騎著破曉馳騁一樣。
讓人生才剛剛開始的少年陪著他一個殘疾人?
不能正常的擁抱,不能一起散步,甚至於做某些事都可能要對方主動
還有外人眼裡異樣的目光。
魏川有一百種方法將人栓在自己身邊,但他不能。
而且,對哥哥和對伴侶,世俗的眼光,明顯後者要更嚴苛。
他是更成熟的那一個,更知道人性的惡劣,以及健康正面的生活對一個人意味著什麼。
最重要的,總要對得起那些濡慕和尊重。
他痛苦的閉上眼,沒有再想下去。
衛聽瀾醒過來,很心虛的發現他又有些越界。
還好他的一條腿搭在他哥的大腿上,而他哥的睡相看著很安穩,應當並沒有被影響到。
他悄悄起床,抱著枕頭回自己的房間。
碰到已經起床的,有意路過隨時等待吩咐的阿六,還心情很好的打了個招呼。
阿六呆滯的看看衛聽瀾的背影,又幾步過去看衛聽瀾來時的房間。
這是老闆的房間。
所以,事情其實已經有了進展?
阿六興奮的攥了攥拳頭。
等魏川起床,他說:“老闆,小少爺早上從您的房間出去”
但讓阿六意外的是,魏川面色淡淡,甚至比平常更為冷冽。
魏川說:“房間太大,他睡不著。”
他補充道:“在我的房間多放張床,以後小少爺都和我一起睡。”
阿六小聲提醒:“您的床足夠大。”
魏川譴責的看他一眼:“他多大了,也到了該戀愛的年紀,再和我睡一張床,合適嗎?”
阿六:“您說的是。”
郎心似鐵。
他原以為要努力搞定的是小的,沒想到大的更是壓根沒想歪過。
這可真是任重道遠。
衛聽瀾看到魏川臥室多出來的床,一下就喜歡上了。
可算能睡個好覺。
晚上睡的好,白天他便精神百倍,幾乎沒將魏川的輪椅假手於人過,附近的山川湖泊花海,都留下他們的足跡。
只是大概是腿疼,他哥沉默了很多。
衛聽瀾心裡難受,並不表現出來,只努力讓自己更開心一些。
很快到離開的時候,衛聽瀾去和已經熟悉起來的破曉告別。
城堡內,
管家問魏川,臥室多出來的那張床是恢復原狀,還是留著。
魏川沉默片刻後說:“留著。”
也許明年還會有機會一起過來,畢竟他的少年年紀還小,總不會一下子就被別人帶走。
這時候,外面響起驚呼聲。
阿六快步進來:“老闆,您去看看嗎?小少爺他,他和您不愧是一家人”
魏川已經從窗戶看到了。
他熟悉的大黑馬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