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師弟在幹什麼呢?”楚凌風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打破了這長久以來的靜謐,猶如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這聲音攜帶著疑惑與關切,在空氣中迴盪,也讓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舒逸猛地一驚,瞬間回過神來。
聽到楚凌風的問話,舒逸這才如夢方醒,轉過頭看向兩人,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尷尬的神色,下意識地伸手摸摸自己的鼻子,隨後說道:“我準備進去看下。”言罷,舒逸不再有絲毫的遲疑,邁著步伐朝著那神秘的古碑走去。來到古碑跟前,舒逸動作沉穩地緩緩蹲下身子,然後雙腿盤起,安靜地坐下。
就在舒逸剛剛坐下的那一瞬間,一道絢爛奪目、璀璨至極的光芒從古碑之中猛然射出。那光芒猶如一道實質的橋樑,精準無誤地連線著,彷彿是直接觸及到了舒逸的靈魂深處。緊接著,沒有絲毫的停頓,舒逸的神識便順著這道神奇的光芒,毫不猶豫、毫無阻礙地踏入了古碑的神秘世界之中。
站在一旁的楚凌風,瞪大了眼睛,滿是好奇地注視著舒逸的一舉一動。見此情景,他心中的好奇被瞬間點燃,猶如烈火烹油一般。於是,他也有樣學樣,急切地跑到古碑前,學著舒逸的姿勢,認認真真、有模有樣地坐下,一雙眼睛緊緊地閉著,滿心期待著那同樣神奇的光芒能夠降臨在自己身上。
然而,時間宛如細沙,在無聲無息中緩緩流逝。一分一秒過去,很久很久之後,周圍依舊是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光芒出現。楚凌風那原本充滿期待的神情逐漸變得失落,最終,他只能深深嘆息一聲,滿心遺憾地睜開雙眼,緩緩站起身來,臉上寫滿了失望與不解。
舒逸剛一踏入古碑,瞬間便被鋪天蓋地、無邊無際的黑暗所無情吞噬,四周黑得如同濃稠到極致的墨汁,沉重壓抑得讓人幾乎無法喘息。偶爾會有極其微弱的亮光閃爍,那點點光芒就好似在狂風巨浪中拼命掙扎的螢火蟲,忽明忽暗,若隱若現,卻頑強地成為了指引舒逸在這茫茫黑暗中前行的唯一明燈。
舒逸全神貫注,目光緊緊鎖定著那若有若無的微弱光源,每一步都走得堅定而執著。在這彷彿沒有盡頭的漫漫征途中,時間似乎失去了其應有的度量標準,變得模糊不清,毫無意義。舒逸根本無從知曉自己究竟已經走了多久,或許僅僅只是一天,又或許已經過去了漫長的一個月,甚至有可能已然歷經了整整一年的光陰。
在這神秘莫測的古碑世界中,時間的概念彷彿被徹底抹去,沒有明顯的流逝跡象,有的只是那彷彿永恆不變的無盡黑暗,以及那始終伴隨著他枯燥前行腳步的深深孤獨。日復一日,月復一月,舒逸如同一個不知疲倦的機械人偶,麻木而又堅定地邁動著雙腳,一步一步向前邁進。然而,即便身處這般無盡的黑暗與孤寂之中,舒逸內心深處的希望之火卻始終熊熊燃燒,從未有過片刻的熄滅。
就在這彷彿永無止境的黑暗旅程中,就在這讓人幾乎要陷入絕望的某一天,前方的不遠處,終於出現了一個模模糊糊、影影綽綽的身影。舒逸的眼睛瞬間瞪大,整個人猶如被注入了一股強大的力量,舒逸連忙加快腳步,迫不及待地朝著那個身影疾步走了過去。待他逐漸靠近,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吳昊。
此時的吳昊,渾身上下都被洶湧澎湃的雷電所環繞,那些雷電恰似無數條肆意張狂、瘋狂扭動的銀蛇,以一種極為狂暴的姿態不斷地向著四周迅猛激射而出。每一道雷電都綻放著刺目的光芒,攜帶著令人膽寒的強大力量,所觸及的地方,那無盡的黑暗彷彿遇到了天生的剋星,驚慌失措地紛紛向後退縮避讓,似乎對這狂暴的雷電充滿了深深的懼怕。伴隨著雷電持續不斷地瘋狂迸發,吳昊的周身區域逐漸被照亮,光芒越來越強盛,宛如一輪璀璨的烈日,將大片大片濃重的黑暗無情地驅散。
然而,吳昊卻清晰地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