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兩人登至半山腰的時候,幾名接待的聲音忽然傳來,陳風兩人到並未在意,畢竟徒步登山的修士寥寥無幾,路中碰到接待閒聊也是平常不過,可是下一句話,卻讓陳風秋萱兩人愕然的停住了腳步。
“當然是真的,我劉二狗向來不打誑語,想哪陳風幼時,若不是身為同村的我出手救出落水的他,只怕他如今早已是水中冤魂,何來今日威風,可是未曾想如今他僥倖在寶殿中得到莫大福緣,卻將我這個結拜哥哥拋之腦後,哎~!悲也,嘆也啊!”
聲音中有種說不出的悲涼之感,可謂聞者傷心聽者淚,可是陳風卻愕然的撓了撓頭,滿臉納悶的轉頭向著秋萱望去,卻見秋萱先是一愣,隨後握著小嘴咯咯笑了起來。
“很好笑嗎?”陳風有些鬱悶的看著幸災樂禍的秋萱,不禁開口問道。
“沒有啊,只是想不到原來我們大名鼎鼎的陳大仙者,竟然是這般見利忘友的小人!”秋萱在陳風耳邊低語,話音中滿是戲謔之意,聽得陳風為之苦笑,不過對這個自稱是劉二狗的傢伙,也產生了些許興趣。
兩人低語幾句,疾走幾步,卻見前方不遠處的一處石凳之上,一名長髮挽起,劍眉朗目的俊朗青年,正對著身邊幾名同為接待修士的青年誇誇其談,而對方的眼中出了崇拜,竟然還夾雜著濃濃的敬意,這更讓陳風心中好奇。
聽到陳風秋萱的腳步聲,俊朗男子停住話音,轉頭向著陳風兩人看來,當他看到秋萱之際,忽的眼中一亮,嘴角帶起自信的微笑,翩翩而來。
“兩位道友想必是來參加本宗萬仙慶典的吧!”俊朗男子單手合十,微微欠身,手中拂塵輕甩,竟然有種超凡脫俗的感覺,就連陳風也不得不承認,此人賣相極佳,隨便拿到哪個青樓之中,只怕不出三日便能混出個頭號男魁出來。
“正是,我二人聽聞天道宗有此盛會特來觀摩一二!”陳風漠然輕笑,對著男子說道。
“哦!”男子顯然並不想聽到陳風的回答,而是雙目一直凝望秋萱,眼中全然是驚歎之意:“既然如此,哪二位可是來對了,貧道劉二狗,道號玉面真人,掌管山中要道,如若二位不棄,貧道願帶二位前往!”
“噗!”陳風差點沒笑出聲來,這位道兄未免有些太不要臉了吧,玉面真人也就罷了,還掌管山中要道,誰不知道此道之上的接待都是天道宗最低下的雜役弟子,妄他還說的這般輕鬆,看來此人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啊。
“嗯?”看到陳風臉上古怪,劉二狗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嘴角淡淡一笑,瀟灑中不適關心之意:“這位道友,貧道觀你臉色白而不紅,氣息亂而不穩,顯然是有傷未愈之勢,如此長途跋涉只會徒增傷勢,此事大大不妥,不如這樣,你先在此小歇一二,由貧道引這位女道友前往峰頂,待你調息完畢,貧道在來引你!”
陳風兩人同時一愣,未曾想到一個小小雜役弟子竟然能觀出陳風體弱在身,只是不知道他只是信口胡說,還是真有些門道,不過不管怎樣,兩人還是對這位劉二狗要妞不要命的性格欽佩不已。
“多謝道友真人好意,只是在下的身體自己知道,無需道友掛心,剛才在下聽聞道友談及陳風之事,特來打聽一二,不是說陳風年輕俊傑,修為通天嗎?難道他竟然是見利忘友的小人不成?”
察覺劉二狗此人臉皮極厚,陳風果斷轉換話題,哪知聽聞陳風此話,劉二狗臉色一寒,沉聲道。
“住口!”劉二狗聲似洪鐘,臉色難看之極,彷彿是受到了莫大恥辱一般,惡狠狠的看向陳風,繼續道:“不許你說我弟弟不是,雖然他忘記了我這個哥哥,但誰人膽敢說他一個不字,便問過我手中這七尺寒鋒!”
說罷,劉二狗猛的在身後一抓,一柄姑且可以稱之為劍的破鐵片子出現在手掌之上,雖然鐵片鏽跡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