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的,你聽說了沒?王書生死啦!”
“喲!怎麼回事,昨天還見他好好的哪。”
“誰知道啊,是住他旁邊的丁家媳婦發現的……我聽說啊……”
婦女湊到農婦耳邊嘰嘰咕咕地說了起來,直到若原都走遠了,農婦才收了攤子隨那婦女走了。
這農婦和婦女與她們所說的王書生住在同一村裡,王書生大約有二十五六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卻是獨身一人。原來他家道中落,到他十六歲時老母親去世,家中便只剩下了他一個人,王書生出生在書香世家,他五歲時父親就手把手地教他識字,可惜多次趕考都沒中,到現在也只能替人寫信抄稿為生,生活落魄,沒人願意將女兒嫁與他。
前段日子,他去裡街買書,回家的時候忽然發現路上不知誰掉了一卷畫到地上,他好奇拿起一看,頓時丟了三魂七魄。
那畫上只有一粉妝女子,卻是美貌逼人活靈活現,她嘴邊帶笑,眼中含情,似是向看畫人默默傳送著情愫。
王書生只覺得從未見過如此迷人的女子,當下將畫揣在懷裡帶回了家。
此後王書生便躲在屋中,對著畫痴痴坐著,甚至對著畫中美人自言自語,傾訴他的一番心意——他竟是戀上了這畫中的女子。每日晚間睡覺時也抱著畫,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有一晚,那畫上的美人來到他夢中,容姿風流,言語溫軟。王書生在夢中大喜,和美人互吐了傾慕之情,他心神盪漾,便抱住美人,倒在床上,顛鸞倒鳳了一夜。次日醒來,褲子溼了個透。
自此之後他夜夜都夢到那畫中的美人,白日間更是那幅畫當做了戀人。鄰里看他行為怪異,暗中也傳了不少流言,王書生一心只在畫中美人上,並不管其他的事。
直到有一天,住在王書生隔壁的丁家媳婦突然想起,似乎有好幾天都沒看到王書生出屋了——平日清晨總能看到他到院裡洗刷的。
正好向他要回借了他們家好幾天的剪刀,嘖,家中沒個女人真是不行,補衣服都要自己動手。
農家小院,籬笆小門一推就開,丁家媳婦徑直走到王書生門前,敲了敲,沒人應。
“在家不?”她喊了聲,忽然發現裡面門沒鎖,便推開探頭去看。
沒想到一望之下她嚇丟了魂,王書生瞪著眼躺在床上,面色青白,已然死了多時!
原來王書生家族大都心臟有疾,所以族中人多早逝,王書生平日並無異常,可是一日晚間忽然就發了病,家中又無人,竟死在了床上。
村裡人報了官,衙門裡的人發現王書生手中緊緊握著的一卷畫,便拿回衙門呈了上去。
再說君地中黃家經營綾羅綢緞,家財萬貫,即使是君地官員也對其頗客氣。黃老爺自那日在明湖邊見了若原一面之後,便上了心,打探得她住在故水邊,是畫美人的高手,家中無父無母,是最近才搬入的君地。
黃老爺家中有一妻五妾,可他卻覺得沒一人能比得上若原的風情,時時想起她那垂首一瞬的嬌美風情。黃老爺這人陰險狡詐,看上的東西必要拿到手,前段時間若原拒絕肖詩南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他便知道她是肯定不願嫁他的。明著來不行,暗中的招數他有更多,只是一直找不到時機,無法動手。
“老爺,林太守邀您今晚去林府赴宴!”門外來了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臉上佈滿了小坑,月球表面似的。他一進門就弓下腰朝黃老爺殷勤地雙手遞上了一張請帖。
“好。”他眯起眼拎起了薄薄的請帖,最近從娥城進的一片貨不巧和金秀堂中的新貨重了樣,偏偏金秀堂進貨比他們早。這批貨都是價格極高的,若是賣不出去就損失極大。黃老爺心中暗自盤算,趁著這次赴宴,得和林太守好好交流一下。
他陰冷一笑,和我爭?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