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韻意難平地又瞪了某男一眼,後者知趣地笑了笑,不為自己辯白。
“彥非,傻愣著幹嘛,趕緊把湯盛出來給媳婦吃啊?幸好我預備著你們回家吃飯,熬了一整天了,趁熱喝。”
“哦!”卓彥非趕緊從保溫桶裡倒出香氣四溢的蟲草雞湯,將病床調高,舀起一小瓢,殷勤地送到鍾愛唯嘴邊:“老婆,張嘴。”
鍾愛唯眼冒黑線地瞅著他,婆婆還在一旁瞅著呢,這樣親暱不太好吧?
周文韻神色自若地端坐椅上,看著他們小兩口,沒有表示出特別的異樣。
“老婆,快喝啊。”卓彥非將湯匙湊在嘴邊吹了吹,又重新遞過去:“不燙的。”
“我自己喝。”硬著頭皮將這口湯嚥下去,鍾愛唯朝他伸出手說道,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眼一旁的周文韻,又不敢直接發飆,差點憋出內傷。
“還是我餵你吧,否則,又要被卓太太數落我辦事不力了。”
聞言,周文韻似乎笑了笑,她有時和卓彥非很相似,喜怒不諸於顏色,看上去淡淡的,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彥非,你知道就好,先伺候你媳婦把湯喝完,媽去醫生辦公室問問小唯的病情。”
說完,周文韻起身走出病房。
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鍾愛唯才原形畢露地從床頭跳起來說:“卓彥非,說了我自己喝嘛,你看,連你媽都看不下去了。”
“她這是故意留給我們更多的私密空間!”卓彥非淺笑著又將湯匙遞到她嘴邊:“張嘴,夫人,你這麼不配合,是想為夫用嘴喂嗎。”
聞言,鍾愛唯愣是瞅了他幾秒,才恨恨地壓低聲音說道:“你這色胚!”
——《名門小妻》花捲兒——
晚上9點左右,護士過來查房,提醒鍾愛唯明早要抽血檢驗,要她保持空腹,又囑咐了幾句就笑著走出去,還體貼地替他們帶上門。
“最討厭抽血了。”鍾愛唯不爽地嘟起小嘴:“老公,我們現在就出院吧,我不要檢查了。”
“那怎麼行,來到這就要聽醫生的。”
“哎喲,頭好暈。”見對方態度很堅決,她轉轉眼珠,扶住額頭嘆著氣:“老公,本來這段時間我身子就虛,再抽血的話,你說我會不會失血死掉啊。”
“烏鴉嘴,沒一句好聽的!”卓彥非不滿地捏捏她小臉,嚴肅地批評道:“鍾小愛同志,組織上命令你不許亂說,更不準胡思亂想,現在給我老老實實躺回床上去,閉上眼,十分鐘之內睡著!”
“**!你以為我是豬啊,說睡就睡。”小聲嘟噥了幾句,但懾於某人的yin威,她還是乖乖鑽進薄被。
卓彥非笑了笑,替她掖掖一側的被角,然後脫掉身上的外衣,掀開被子,從另一側鑽進去。
“喂,那邊不是還有一張床嗎?”
這間特護病房設施挺齊全的,還人性化地設了張陪護病床,鍾愛唯瞥了那張空床一眼,好心提醒他。
“快睡吧!”卓彥非神色自若地滑進薄被,象平常一樣側過身體,伸出手圈住她。
“被人看到多不好!”
感覺到熟悉的懷抱,鍾愛唯習慣性往跟前鑽了鑽,愜意地把小臉湊到他的胸口,實話說,這個胸膛似乎讓她睡得特別踏實,她也挺不想和他分開的,但想到現在的處境,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嘀咕了一句。
“我們有做什麼不好的事嗎?”卓彥非在她額頭輕吻一下笑道:“夫人,你是否思想又不純潔了?”
“討厭!”鍾愛唯薄怒地在他胸口輕輕拍了一下,在對方的輕笑中,依偎得更緊。
卓彥非將胳膊環上她後背,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淡淡的薄荷香中,她很快就進入夢鄉。
今夜月色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