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不能,她不過是一天沒有跟你說話,你就頭疼成那樣了,既然放不下,不如放手去爭取,二嫂喜歡你,她肯定更希望你坦然面對她,也不願意被你撩撥然後又逃避的,你那樣折騰,你自已難受,二嫂也難受。”
薛鬆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說什麼,側過頭去。
薛柏也沒有著急繼續說,過了一會兒,覺得他差不多想明白了,又拽了拽他的褲腿,道:“大哥,告訴你一件事,我那天在趙先生書房裡找書,發現一本民俗傳記,上面記載了一位學者在各地遊走時見過的民風習俗,其中就有兩處提及兄弟共妻之事,或是因為家貧兄弟只能娶到一個媳婦,或是因為地廣人稀附近女子太少,不得已娶一個媳婦。你看,這種事也不是沒有過的。”
薛松冷峻的神色終於有了絲變化,隨即皺眉道:“可咱們這邊沒有過這種事,傳出去,旁人會背後議論,說不定還會影響你科舉……”
薛柏輕笑:“咱們院子裡的事,不說出去,誰知道?大哥,你只需要哄好二嫂就行了,她同意了,晚上你就搬過去與二哥他們一起睡吧,我一人在這邊,讀書清淨。”
無論是聲音還是眼神,都很曖昧。
薛松冷著臉瞪他一眼,“少胡扯,睡覺吧。”說完就吹滅蠟燭,躺了下去。
薛柏在黑暗中靜坐了一會兒,壓下心頭淡淡的悸動和苦澀,回了自已的被窩。
月落日升,又是新的一天。
葉芽照例讓薛樹做的早飯,她躲在屋裡不敢出去。
如果說昨天她是不想見薛松,今天就是不敢見了,一想到昨晚被他碰觸捻揉被他脫了半邊衣裳被他輕輕舔了一下,她就心跳的厲害。說來也怪,那天在山上,恐怕她早已被薛松看光摸光了,可大抵是沒有印象,先前她並不覺得太過羞愧,而昨晚,他那些霸道侵略的動作……她恨不得再也不踏出屋門半步。
可她不能一直躲啊,早晚要出去的。
葉芽咬唇揉揉被子,終於在外面傳來薛柏清朗的聲音時,爬了起來。
後半晌要去鎮子,她翻翻櫃裡的衣裳,選了一套前陣子剛縫好的青色短褐,穿好後對著鏡子照了照,還是比較滿意的,顏色素淡些,衣領袖口的碎花刺繡卻也顯得人有幾分俏麗活潑,不張揚,也不至於死氣沉沉,很適合她一個農家新媳婦的身份。
梳好頭,葉芽拍拍自已的臉,鼓足勇氣走了出去。
她一出門,薛家三兄弟就齊齊看了過來。
“媳婦,你穿這身衣裳真好看!”蹲在灶膛前燒火的薛樹抬起頭,由衷的讚道。
薛松只看一眼就別過了頭,薛柏眼裡接連閃過驚豔和遺憾,她穿的只是一身最普通不過的短褐而已,若是換成色彩明豔的衫裙襦裙,恐怕會更好看吧?見葉芽臉紅了,他坦然自若地打聲招呼,便起身去後院了。
葉芽瞪了薛樹一眼,硬著頭皮去洗漱,反正都敢出門了,她還怕什麼?
不過葉芽很快就發現,今天薛松沒有一直盯著她看,這讓她在放鬆的同時,也有點困惑,他怎麼突然就轉性了?
晌午吃完飯,四人在家裡小坐了一會兒,然後便一起去二叔家。
到了那頭,春杏拉著葉芽的手跟她小聲嘀咕:“二嫂,難得去鎮子一趟,你怎麼穿的這麼素淡?”二嫂只比她大兩歲而已,這個年紀的姑娘,不都是喜歡把自已往明豔了裝扮嗎?
葉芽很喜歡這個大多時候溫柔懂事偶爾調皮活潑的堂妹,見她今日穿了條粉底碎花長裙,水綠的短衫,小臉白裡透紅,一雙桃花眼嫵媚又多情,說不出來的招人稀罕,便笑著跟她打趣道:“我都是嫁人的媳婦了,穿那麼花哨做什麼,倒是你,打扮地這麼好看,小心待會兒到了鎮上,旁人不看燈了,一個個的都盯著你瞧!真要是那樣,我們可就不管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