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不想死的話最好不要動。”

“萬林，你居然偷襲我！”

他不滿地低聲說道，四周的五行宗弟子反應也很快，一下子看了過來，緊緊地盯著我。

“偷襲說的太難聽了，這叫兵不厭詐，你能用普通人來要挾我，我自然也可以坑你一把。好了，廢話不多說，古神在哪裡？”

我完全不理睬四周的五行宗弟子，黑馗頂在他的腰間，淡笑著問道。

“不知道。”

範無咎倒是硬氣的很，看起來是不願意說實話。

我眼中冷芒一閃，輕輕地將黑馗從他的腰間移到了他的背脊上，隨後說道：“一個人能恢復靈覺已經非常不易，想來肯定是用去了很大的代價，而且付出了非常艱辛的痛苦，但是如果你今天不告訴我古神的下落，也許我會讓你的靈覺再次碎裂，是不是能恢復？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恢復？這一切也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了。我只給你五秒鐘時間考慮，別為了一個古神而放棄了好不容易恢復的靈覺。”

我另一隻手舉起，伸出了五根手指，範無咎臉色大變，感覺著黑馗冰冷的寒意，看著我的手眼珠子微微搖晃，顯然他緊張起來了。

“還有四秒。”

我倒計時著，範無咎眉頭緊鎖。

“三秒。”

我彎曲了兩根手指。

“好，我說！”

範無咎顯然堅持不了太久，沒有任何一個江湖人對於自己的靈覺會不在乎。

“古神在後方三十里處的一片大湖之中閉關修煉，我以五行陽命在村子外面遍佈了各種法術，你們接近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你們的到來。加上你在山海樓和南京做的事情太過激烈，所以古神覺得你可能會幫助笑三世前來，因此才提早轉移了躲藏的地點。”

他如實說道，我盯著他的眼睛，過了好一會兒後才說道：“希望你沒有騙我，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你還是和我走一次吧。”

範無咎沒有反抗，我們在一群五行宗弟子虎視眈眈之下往遠處走去，上了車，範無咎開車，我坐在副駕駛上用黑馗指著他的腦袋。

車子發動，行駛之中，我低聲問道：“古神幫你恢復的靈覺？”

“嗯。”

範無咎輕輕應了一聲。

“說實話，如果我是你，就一定不會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你明知道不是我的對手，為什麼還要和我死磕？五行宗那些長輩就沒阻止你嗎？”

我開口問道。

範無咎卻沒有回答，沉默地轉動方向盤，過了好一會兒後他才低聲說道：“老頭子們，都死了。”

我一怔，驚訝地望了過去。

“五行宗的道觀被你移平，死了很多人，也有很多人後來偷偷離開了五行宗。我的靈覺被廢，老頭子們元氣沒有恢復。很多昔日的敵人甚至是盟友都暗中對我們下手，我們過的很艱難。最後，唐門出手，將僅剩下的幾個老頭子給殺了，我帶著剩下的兄弟們流離失所，最後被古神所救。他說只要我幫助他，成為他新的代言人，就可以為我恢復五行宗。萬林，當年是我利用了你，也將你逼到了絕境，但是如今我也得到了報應，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了。所以，別再站在道德的高處用審判的眼光看我，我們，其實都是儈子手，也都是一類人……”

範無咎說完之後，我卻沉默了，輕輕地將黑馗收了起來，車子一路行駛，等到了目的地，眼前看去是一片被森林環繞的大湖，我開了車門說道：“今天古神多半要死，你還是快點帶著你的人走吧。你我之間，兩清了，如果日後需要幫助，可以來找我。我們，扯平了……”

說完，我將車門關上，大踏步地朝著大湖走去，車子內，範無咎看著我，他的手上有靈覺在閃爍，但是始終沒有出手，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