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感覺到心頭暖暖的,她不由扯開了一個笑容。大步朝前走去,眼前人影一閃,卻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穿著禁衛軍服飾的中年男子擋住了去路。
“巧夕縣主,皇上要見你。請隨本官走一躺吧。”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沈清夕,才說出來意。
沈清夕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好心情不翼而飛,她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臉型瘦削,線條堅硬。眼神銳利,神情嚴肅,“請問這位大人如何稱呼?”既然叫了她縣主。那就說明是知道她身份的,沈清夕稍微緩了緩,說道,“本縣主如何知道是皇上要見我?而不是你假冒皇上之命?”
蔣燁臉色一僵,瞳孔微縮。他是皇上的禁衛軍統領,他本身就是皇上的代表。還從來沒有人這樣懷疑過他的身份,這個女孩夠膽量,怪不得皇上非要讓他親自來,別人來了只怕無法請得動她。
蔣燁手一晃,手中多了一枚令牌,“在下禁衛軍統領蔣燁,奉皇上之命,請縣主過去相見。”
沈清夕看了那令牌一眼,嗯,確實是禁衛軍統領的腰牌,“皇上在哪兒?”
皇上的行蹤也是你能問的,蔣燁忍住教訓的衝動,甕聲甕氣的答道:“在前頭荷花池上的涼亭裡,請縣主移駕。”皇上說了,她問什麼就答什麼。
“你確定皇上讓你請的是巧夕縣主?”沈清夕挑眉繼續問道,特別加重了巧夕縣主四個字。
蔣燁皺眉,不懂她為何在身份的問題上糾纏,“是讓請的巧夕郡主,在下還年輕,耳朵還得很,記性也不錯!”蔣燁繼續忍耐,磨著牙暗示沈清夕他聽力、記憶力都沒問題。
“哦,那走吧。”沈清夕垂下眼睛,平靜的說道。
蔣燁愕然,不懂剛才還一直糾纏細節的沈清夕怎麼突然這麼爽快的答應了跟他走,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他狐疑的看向沈清夕。
“不是說皇上要見我嗎?還不帶路?”沈清夕見他不動,好脾氣的提醒他,可別耽誤了她出宮的時間,讓大哥等著急了。
蔣燁從沈清夕的表情沒看出什麼異常來,轉了頭納悶的在前頭帶路,沈清夕則在後頭暗暗思索著皇上可能會說的話及自己應變的話。
如果皇上說要見的是沈清夕,她心裡還會擔心皇上無法接受現實,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那她就要想辦法自救了,但現在皇上說的是見巧夕縣主,雖然都是她一個人,但這代表著皇上已經認可了他的身份,自然不會再做什麼不妥的行為,而且地點在荷花池的涼亭,光天化日之下,定然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她估摸著皇上多半是心理不甘,要發洩懲罰或威脅一番,這個她倒不怕,只還怕因為她連累到沈家和顧家倒不妥了,這樣一想,心裡倒沉重了幾分。
六月的荷花池上的荷花開的正盛,荷葉碧綠碧綠的,有的荷葉像寬大的草帽,挺立在水上,有的荷葉則像小巧的船兒,漂浮在水上,一朵朵荷花亭亭玉立的偎依著碧綠滾圓的荷葉,微風拂來,翩翩起舞,荷花池上曲巧蜿蜒,中央建了一座小巧的涼亭,涼亭四周設了重重素色帷幔,使的在涼亭裡的人既可以欣賞荷花,又可以納涼避暑。
帷幔隨風浮動間,沈清夕看到那個穿了明黃色家居服的人,背對著她,雙手交窩在背後,挺拔寬闊的背影有隱約的僵硬之意,看來餘怒未消。
“臣女沈清夕叩見皇上。”沈清夕剛進涼亭,規規矩矩的朝著那個背影行禮。
皇上微微一震,卻並未叫沈清夕起身,冷哼了一聲,“巧夕縣主,好一個巧夕縣主,你好大的膽子啊,朕倒是小瞧了你。”
“臣女不敢,巧夕縣主乃是皇上親口所封,臣女謝皇上隆恩。”沈清夕低眉順眼,姿態放得很低,不就是跪嗎,她抗得住。